眼瞼微抬,眉峰緊皺,如刀臨頸。
唐英渾身一軟,癱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fā)。
娘的,不是說外鄉(xiāng)受到狗屁壓制和我們一樣嗎,怎么感覺他要?dú)⑽乙粯樱瑖標(biāo)来鬆斄恕?
“有事要問就大大方方,再如此鬼鬼祟祟,你們便是找死。”少年淡然開口。
三人微微感到汗顏,倒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反而是司深起身作揖,“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少年也不搭話,只是緩緩喝酒,
徐京墨唐英看著司深起身開口,微微驚訝,這小子,平日里打架屁都不敢放一個人,今兒轉(zhuǎn)了性情?
唐英不甘示弱,舉杯起身,“這不是瞧著小哥長得一表人才,豐神如俊,我等自慚形穢,不敢輕易搭話不是。”
少年嘴角微動,望向唐英,目不轉(zhuǎn)睛,“好看嗎?”
“好看。”唐英脫口而出,說完之后瞬間渾身僵硬,忐忑不已。
“你倒是誠懇。”少年低頭舉杯,似有笑意。
徐京墨起身抱拳,“在下徐京墨,剛剛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無妨,一杯酒水的事罷了。”
唐英瞬間心領(lǐng)神會,給身旁三人各添一杯酒,倒得極滿。
“理當(dāng)如此,我三人賠罪,我叫唐英,他叫司深,這個你知道了。”唐英指了指兩人一一介紹。
三人一飲而盡。
“你們都是小鎮(zhèn)人士?”少年輕描淡寫道。
“那是,土生土長,如假包換。”唐英瞧著好說話,不知不覺便提了酒壺,湊到少年桌上,緩緩坐定,招了招手,徐京墨和司深也硬著頭皮落座。
少年瞥了一眼,神情玩味,唐英假裝看不見,開口道“兄弟怎么稱呼?”
“夏翎。”
“好名字,聽著就感覺神清氣爽,暖暖夏日卻有凜凜寒風(fēng),豈不正好清爽宜人,心曠神怡?”唐英搖頭晃腦,豪氣干云。
少年啞然一笑“不是那個凜。”
唐英成竹在胸,早有預(yù)料般回道“我知道,這不諧音嘛,圖的就是個美好寓意嘛。”
徐京墨司深以手扶額,臉色鐵青,何止丟人,簡直丟人!十幾年的詞今兒都抖摟出來了吧,怎么能如此恬不知恥,溜須拍馬之功力如此登峰造極!
少年看了眼口若懸河的唐英,“你打架很厲害?”
唐英一臉驚訝,一腳踩上凳子,“這你都知道?我告訴你,十里八村就沒打得過我的人。”
少年置若罔聞,自言自語般說道“唐英,唐英,躺著都能贏,著實是厲害,你這爹,起名也是厲害的。”
徐京墨司深忍俊不禁,以手捧腹。少年唐英窘的滿臉通紅。
“小氣,不就說錯了你名字,咋個那么小肚雞腸。”唐英低聲嘟囔。
“夸你的,那給少俠賠罪了。”少年一飲而盡。
唐英瞥了一眼,氣消了大半,微微一笑,喝酒倒是不賴,還是有點豪氣的。
“小鎮(zhèn)可有客棧?”少年抬頭詢問。
三位少年心有靈犀道,相視一笑,徐京墨開口道“這酒樓便有客房。”
少年道謝,望向柜臺處。
“不用看,我兄弟就在這酒樓,一句話的事,你要是住著,一顆銀子不用掏,就當(dāng)我請你。”唐英口吐蓮花,正氣凜然。
少年也不做聲。
“你也是修行之人?”徐京墨朗聲道。
“你們都有了宗門歸屬?”
答非所問,但是一清二楚。
“你看得出來我們是那天才?”唐英呵呵笑道。
“天才?”少年環(huán)視三人一圈,“嗯,看得見。”
“哈哈,交個朋友啊,以后咱們就是同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