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憑的僅僅只是眼力勁,神色遮掩游弋在幾人身上,但是殺氣,緊緊盯著司深,如虎撲鹿。
“死到零頭,還要嘴硬。”一劍砍出,干凈利落。
少女一動不動,薄唇輕啟,“徐京墨。”
剎那間,除了蘇長莫目瞪口等,漫天的金黃符篆,如鳥歸巢,葉落歸根,緊緊覆蓋在瑯玕身上。
少年長劍落地,渾身滋滋作響,青煙縈繞,張嘴嘶吼卻不聞其聲,幾人紛紛一手捂鼻,胃中犯嘔,一股股如火煉肉的腥臭味四散而來。
少女望了眼徐京墨微微蹙眉,剛才在徐京墨和所有人扔出符篆的瞬間,徐京墨憑空消失而后出現,只是這個瞬間,肉眼不可察。微笑起身,夏翎一臉狐疑,那一抹龍氣,從何而來?
幾人依次起身,身體都還有些僵硬,從小到大,哪里經歷過這般險境。
所有人緩緩挪步,圍著那個不成人樣的瑯玕,唐英攥著拳頭,迅速踢了一腳宛如黑炭的瑯玕,顫聲道“這就完了?”
“嗯。”
“死了嗎?”
“沒。”
“這還不死?”四個人皆有疑惑的看向少女。
“哪有那么容易死。”
“那現在怎么辦?”徐京墨擔憂道。
“這世上大道千萬條,可是他偏偏修的是最邪惡的詭道,以吞噬生靈魂魄維持修行,每一個死在他們手上生靈,連輪回都沒。不過也正是因為他修此道,今日我們才能有幸不死,你們的那些符篆,借的是天地星辰之力,專克邪祟。像這種人,埋在這片碑林,最合適。”
“可以嗎?”徐京墨仍不放心,除惡務盡。
“嗯。”少女輕輕點頭便不再言語,如此邪祟放在這神道葬靈之地,生不如死,再好不過。
夏翎轉頭,司深還在嘀嘀咕咕給蘇長莫解釋符篆之事。
少女看了眼身后碑林,隱隱有些怨氣,說了不要,還要如此,差點丟掉性命,你樂意了?
埋人這種事,幾位少年身手敏捷,行動迅速,最后還在坑上面壓了好幾塊石碑,看得夏翎也微微詫異,這是以前干過?輕車熟路,莫過如此。
幾位少年終究是因為之前酒樓的言語有些抱歉,隔了三四步的距離,跟在少女身后不敢靠前。
夏翎本想說幾句話,緩和緩和氣氛,屁大的事,搞這么尷尬沒必要。可是話到嘴邊又懶的開口,著實是對那金甲男子怨氣橫生,不經過別人同意就算了,也沒說事后幫自己理順靈力,害的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丑,還給這么多人看見真是敗事有余,就那三腳貓道行,平時還不是三兩刀的事。
青衣男子和金甲男子站在碑林上空,皆是一臉笑意。
男子長戟前指,“那埋著的,殺了?”
“留著吧,有用。”
“龍珠已經給了那少年,明日那人前來如何應對?”
青衣男子一臉奸笑,“他們知道龍族傳承在那顆龍珠?”
“不知。”
“那不就行了。”
“狗改不了吃屎。”金甲男子瞬間消失。
男子達歌以手輕撫并無長須的下巴,喃喃自語“好,極好。”
本來靈力凝滯,再加上越想越氣,夏翎腳下竟微微一個趔趄。
蘇長莫從唐英身旁瞬間抽身扶正少女身子,輕聲道“沒事吧,要不還是我再背著你吧。”
少女抽回被扶胳膊,長眉斜瞪,將手中長劍塞到蘇長莫懷中,“背著,滾。”
身后三人,瞠目結舌。
司深眉眼彎彎,徐京墨一臉驚訝,唐英結巴開口,
“他剛剛是說再?”
“好像是吧。”
“是再。”
“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