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踢了腳唐英,“閉嘴行嗎,一會兒非得讓人掏了心肝才舒坦?”
唐英緊了緊衣襟,“那不行,那可不行。”
數十丈外高樹上,赤目白狐看著被燒焦半截的尾巴,眼神陰冷,這云濤山被人畫地為牢,當年六洲妖獸盡數被屠,大多數一路逃亡到了九蒼,也有一部分在臨死之際被人扔在這云濤山,一身修為化去,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難得在這次機遇中天地靈氣饋贈沒厚此薄彼,此地靈獸也可以吸納修行,自己雖說剛剛恢復,但也不至如此不堪,這少年們倒是有些強也有些怪的出奇,看來這一趟差事,自己虧了些。
那位雙瞳異常的少年,必須第一個除去,雖搞不清那少年雙眼的底細,但是只要有他在,自己就無法出其不意。
狐尾漸漸恢復,白狐躍到旁邊更高的樹上,蓄勢伺機而動。
司深掙扎了良久,終于還是又一次睜開雙眼,天地入眼盡歸虛無,眼前所見只有天地靈氣流轉與強弱,纖毫畢現。
四人各守一方,司深被圍在中央,“那白狐剛剛是輕敵才被意外擊中,他的實力在我們幾人之上,不能拖,找準時間我們要一擊而中。”四位少年心湖間響起司深言語,眾人皆微微驚訝,這心聲傳話是最微末的一個法術,幾人會倒是都會,但是卻萬萬沒想起來用。
徐京墨同樣開口,“幾人雖然都是玄胎境,但是若論眼明手快,我也算習武多年,所以你找到那白狐方向之后記得說出來,我們幾人便悄悄轉個方向,讓我正對著他,浩儒你隨時照看小莫。”
穆浩儒還未搭話,幾人變臉色驚訝,蘇長莫聲音同樣在幾人心湖間響起,“我雖然沒有破鏡,但是術法也學了幾個,大叔說我的身體抗揍,一般玄胎境出手不會致死。”
言簡意賅,幾人將信將疑。
“浩儒!”司深一聲驚呼。
穆浩儒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雪白劍身琉璃劍柄的長劍,渾身玄光流轉,頗顯風流,毫無遲疑,一劍劈下,劍身之上似雪如霜浩然氣,縈繞劍身,一段剛剛露頭的狐尾躲閃不及,正中劍身,一處即逝,幾縷雪白狐毛飄落在地。
唐英看著穆浩儒手中長劍,又看了看手中鎮尺,臉色無奈一聲長嘆。
“徐大哥。”司深一把將徐京墨向左推了幾步。
徐京墨倒提短劍,向著身前瞬間刺出,兩只狐尾去勢大變,一個擋住徐京墨短劍,另一只繞向徐京墨握劍手臂,徐京墨手中短劍刺中一直狐尾后果斷松手,另一只手掌輕輕旋轉,將短劍吸附手中,沖著胳膊上的狐尾狠狠刺下,深林之中一聲尖銳狐叫,徐京墨冷冷發笑,胳膊之上鮮血淋漓。
蘇長莫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藥瓶,取了一顆遞給徐京墨,少年問也不問,囫圇吞下,五位少年神色漸漸緊張,如果不是徐京墨剛剛狠心連自己一起刺,而是被狐尾扯了出去,那么幾人敗局已定。
“不好,那白狐一分為三,繞著我們一周跑動,速度極快,我有些看不清了。”司深語氣緊張,擔憂說道少年眸中漸漸有血絲出現。
蘇長莫丟了手中樹枝,雙拳緊握,皮膚下隱隱幾道玄清之氣流轉不停,“可以了,你才修行多久,盡力也要適可而止,別適得其反傷了自己。”
司深緩緩低下頭,眸中血絲瞬間消失,只是雙眸依舊沒有回復到常人模樣。
五只狐尾突然從天而降,每一個都粗如百年數目,泛著紅光,呼嘯而下,分別砸向五位少年,司深手中同樣出現一把短劍,凌空而起,擋住正中那條狐尾。
徐京墨縱身前沖,短劍藏于袖中,和那狐尾以拳相對,輾轉騰挪間周身隱隱有異獸嘶鳴聲,少年身前狐尾節節后退,似是每次都不能盡力而出。
砸向穆浩儒的狐尾最為粗大,和少年糾纏在一片璀璨劍光之中,看得最為不清,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