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從懷中拽出一把繩子,上面寶光流轉,靈氣氤氳,垂死白狐眸中更是驚懼萬分,容不得白狐張口說話,徐京墨和唐英兩人就干凈利落的將其綁了個嚴嚴實實,打結手法算不上高明但是在小鎮算得上極其地道,是每年春節殺豬宰羊時所有人慣用的手法,不好看,但重在結實可靠。
只是繩子落在白狐身上的瞬間,幾位少年也是臉色巨變,那七彩小繩竟瞬間如同烙鐵,燙的白狐身上一股燒焦腥味。
唐英來了興致,神色飛揚,“老徐,你這是個傻寶貝,咋個這么厲害?”說話間便上手去摸,可是觸及唐英手指時毫無反應,“這玩意還會認人,厲害啊。”
徐京墨朝著司深目光所望之處挪了挪身子,只是一直是以背正對著那邊,“據說是條龍須所煉,叫“小樊籠”,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我那師叔說過,這東西用來困敵會有妙用,沒想到是這般場景。”
徐京墨盯著這個號稱“小樊籠”的繩子,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那師叔倒是不小氣,原本他說的這東西是在宗門計劃外他送給自己這位師侄的見面禮,自己還覺得也是一般般而已,現在看來倒是不俗。
唐英看了看“小樊籠”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鎮尺,欲言又止,心中念頭萬千,人要知足,這鎮尺也不賴,就是長得丑了點,算了,不換了。
蘇長莫看了眼周圍幾人,都無大礙,沖著司深看著的地方使了個眼色,幾人皆心有靈犀,以心聲交流。
“有幾人?”徐京墨頭也未回,問著身后司深。
“一共七人,具體是誰我看不清,他們都有秘法遮掩氣息。”
“還是老樣子,首先護住司深,然后瞅準了一個,我們照死里打,我就不信還有不怕死的人。”
多少年來,和小鎮周圍少年之間打架斗毆,這是慣用的法子,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一個,然后照葫蘆畫瓢,依次而來,鎮也能鎮的住他們。
蘇長莫看了眼地上白狐,眼神閃爍,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不用說話,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我們并無殺你之心。”
赤目白狐狐疑盯著少年,這個在及人中最弱的少年,在剛剛最后一次圍殺自己時卻最為果斷,下手狠辣,剛剛那幾次交手,要說收獲最大,便是這蘇姓少年。
白狐點了點頭,蘇長莫接著開口,“他們找了你們幾位妖獸?”
白狐略有驚訝,這些少年不僅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而且確定那些藏在暗處的才是驅使自己主子,這份心智,到底從何而來,難道自己這些年境界退了,這偽裝的天性也退化了?
穆浩儒收了長劍,蹲在白狐頭頂,狠狠踩了一腳,一張清秀臉龐沖著蘇長莫傻笑,這一腳就當是為哥剛剛報仇了,蘇長莫無奈一笑。
穆浩儒低頭湊近了些嘴角鮮血更甚的白狐,沉聲說道“那些人我們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不用想著還能為他們晃晃我們的眼,你怎么知道,我們這次來此不是專門為了等他們呢?”笑容陰森,目光狡黠。
白狐余光瞥著這位剛剛還一聲浩然之氣,最為正大光明的讀書郎,有些犯迷糊,這些少年心性為何與其年齡如此不符,難道真的那些人拿自己當那“試金石”,知道自己會遭此難?
白狐心中隱隱有些怒氣,在這深山老林呆了這么多年,今兒倒是被些毛頭小子算計了?這座云濤山從外向內都是當年被抓來困在此處的妖獸,不過實力也是越加靠近山頂越加強大,自己往日按理說怎么也該住在那半山腰,受眾人吹捧,求做座上賓的存在,可是奈何當年自己行為直接被化了個一干二凈,就現在這點修為還是這幾天剛剛恢復。
天生狐媚,吃的便是蠱惑人心的這碗飯,突然成了凡胎肉體,還被扔在一群豺狼虎豹之中,還帶著個累贅,無奈之下,只能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