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手中的短刀,插進蕭安大腿,貫穿而出,滴血未濺,只是將將少年蕭安如箭上翎羽,帶向穆浩儒一側,釘在一塊青石上。
徐京墨在短刀離手瞬間,照著那位師叔所說,引靈氣沖擊丹田,腹部驀然騰起一條金龍虛影,將一臉呆滯的楚玄銜在金龍嘴中,砸在了百丈外的密林,瞧著那樹倒石裂的模樣,任他再強,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那看著毫無招架之力被扯向長劍的穆浩儒,在進入到羅蘇木身外的靈氣罩中時,手中憑空出現了那本“浩然”,少年唇齒輕動,云濤山上四處飄來肉眼可見的浩然之氣,交錯凝練,宛如另一個“小樊籠”,將羅蘇木捆的如同蠶蛹。
幾位少年起身,相互對視,看著彼此皆是鮮血滿身,破爛不堪的狼狽模樣,哈哈大笑。
司深呆滯了片刻,癱倒在地上,幾人圍在一旁叫了片刻才叫醒。
蕭安不比白狐和之前那三人,司深困得的那個剎那,耗盡了一身本就稀薄的靈力。
唐英一臉疼愛的捧著自己的“山河”鎮尺,碎步小跑將血肉模糊的楚玄和蠶蛹羅蘇木擺在一起,又將釘在青石上的已經昏迷的蕭安生生拔下,也給脫了過來,順帶還拔出啦那把短劍還給徐京墨。
蘇長莫也坐倒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當所有人都一致一位司深是哪個漏洞的時候,那便是自己這邊的機會,一擊即中的機會,所幸每次大家都抓得住,一切都在計劃中。
今日幾人第一次小試身手,也算在這修行路上邁了一小步,果然還是玄修之間和凡塵俗世差不了幾分,一樣耗費心神。
楚玄翻了個身,破爛不堪的臉上掙扎開口,“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背后是我們,所以之前假裝是在全力御敵也是做給我們看的?”
“你說呢?”徐京墨譏諷笑道。
“可是有什么用呢?你們開心嘛?我們依舊一個都不會死。”
蘇長莫盯著血肉模糊不看但是已經言辭驕傲的楚玄,緩緩開口道“我們當然知道你們死不了,那你覺得我們死得了?要是真的會死我們會和你們這般拼殺?”。
楚玄瞬間兩個藕斷絲連的眼簾,兩只眼睛明亮如燭,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他們為什么默許就變得順理成章,可笑自己幾人還找了白狐,又找了那三位出頭鳥。少年冷笑一聲又閉眼不語。
“七個。”司深依舊有些氣喘吁吁。
“還有一個。”徐京墨擦了把嘴角溢出的鮮血,看向穆浩儒。
此時幾人已經真的力竭而不是之前的謀劃,這三人著實難以應付,艱難程度超出幾人預料,唯獨剩下穆浩儒,傷勢最輕,靈力最高。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藏書閣外,云濤山上,穆浩儒戰力最強。
幾位少年驚悚回頭,小沙彌居緣晃著身上的寬大袈裟,提溜著一根齊腰的纖細樹枝,誦著佛經順著山路,悠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