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坦然,一副極有耐心的模樣。
老夫子微微別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紅蓮老僧倒是毫不躲閃的和青衣男子對視,不過滿眼都是無所謂,客隨主便,唯夫子是瞻。
老拐沒得辦法只能開口,誰讓眼前之人和自己家那小子牽絆如此之深呢,雙手?jǐn)n著袖筒,搖了搖肩膀試探問道“前幾日已經(jīng)去打家劫舍過一回了,這次再去,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達歌狠狠翻了個白眼,高聲道“過什么分?自己家后院的東西被別人先一步拿走你就樂意?再說又不是給你們自己留著,你就忍心這些孩子們出門這小鎮(zhèn)大門,身單力薄,家底淺薄,可憐兮兮?”
老夫子微微有些怒意,“那云濤山上的異獸是當(dāng)年七洲一起封印在此的,雖說當(dāng)時是我書院那人出力最多,可是當(dāng)時也說了日后開啟之際,有緣者得之,現(xiàn)在你又要我們腆著老臉去告訴人家讓小鎮(zhèn)孩子先去是試試機緣,這是哪里來的道理,讀書人的臉非要丟的一干二凈才行?”
達歌癟了癟嘴,不屑道“臉面?臉面能值幾個錢?臉面要是有用你學(xué)宮能落到今日這般田地?讀書人讀書人,讀書人難道就讀出了個臉面?”
老夫子 臉色通紅,手指微微顫抖,緩緩低下頭,如鯁在喉
達歌嘆了口氣,“世道不同就不要墨守成規(guī),往日山上讀書人,人人艷羨,如今世道想要做個讀書人,要做到的是,道理落地生根在心里,臉皮風(fēng)吹雨打飄零去,此次來小鎮(zhèn)的各宗少年什么心性你們看的不清楚?和這些孩子必然已是大道爭鋒的態(tài)勢,今日你們不去為這些少年爭一爭,日后在外他們再次刀劍相向,你們覺得那些孩子會留情?”
紅蓮抬頭看了眼老夫子,疑惑開口道“人心最不可測,你怎么就一定能確定小鎮(zhèn)少年更值得我們這些老頭子相助?若是日后適得其反,我們豈不是反倒成了罪人?萬事都講究一個隨緣不是。”
“看不了以后難道看不見現(xiàn)在?靈墟洲是什么地方你們不知道?之前上萬次天道饋贈有哪一次落在此地,為何偏偏這天地靈氣衰竭時的最后一次選在了此處?如此這般你還要一個什么樣的緣?”
紅蓮低眉,青衣男子突然一句話將這大大小小串聯(lián),竟讓人莫名心驚膽戰(zhàn),原本所有人以為這次同樣簡單的天道饋贈,不過是天地間多出來幾個天賦極高的修行種子,現(xiàn)在看來,這些少年難道同時也是大廈將傾的承天之柱?
靈墟洲與其他幾洲不同,是一座靈墟大墳,從來就不受老天待見,這些事太過久遠,但是世間終究是有人知道,紅蓮神色憂慮道“那就是說他們生死一線間?”
達歌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輕聲道“看來你還不太傻。”
這些少年雖然有可能是此次大亂的希望,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最終是護著人間還是站在天上,那么便少不了有人為了避免養(yǎng)虎為患,提前斬草除根。
老夫子也瞬間回過頭來,盯著達歌,“那你在此到底意欲何為?碑林,書院,大道氣運,每一件可是都有著你的推波助瀾。”
達歌捻子微笑,盯著棋盤悠悠道“我只是讓這些東西物歸原主罷了,其他的,干預(yù)不了,也沒那心思。”
“那小莫作何解釋?”老拐歪著頭,神色疑惑。
“我認(rèn)識他父親,情分不淺,僅此而已。”
“當(dāng)真?”老拐愁眉舒展,瞧著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一直未曾開口問過,但是一直擔(dān)心小莫被人算計。
老夫子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達歌,對男子所說依舊將信將疑,“那少年當(dāng)真平平無奇?”
達歌又落一子,嘿嘿笑道“若是驚才絕艷,我用的著求你?再說了,不是還有句話叫眼見為實嘛,你又不瞎。”
老夫子惡狠狠瞪了男子一眼,掃了眼對面老僧身旁老拐,瞬間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