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會損壞嗎?”
“放心,完事之后你穿著去娶親都沒得問題。”
蘇長莫臉色通紅進了房間,夏姑娘可真會開玩笑,娶什么親,自己才多大。
其實從修行之后,蘇長莫便發現自己對冷暖變化似乎感覺沒那么清晰了,即使現在冷風如刀,少年依舊覺得似乎溫和如初,只是蘇長莫依舊下意識的身子瑟縮,雙手攏袖,像個剛從田間歸來的干瘦老頭。
夏翎瞧著蘇長莫的窮酸模樣,橫移了兩步,離著少年更遠了些,都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玄修了,怎么還這副市井模樣,這是浪費了老天這份饋贈,現在看來,還是那日在擂臺上看著更順眼些。
“你就那么冷?”少女實在忍不住了瞪著蘇長莫冷聲問道。
少年猛然間愣了愣,似是思索良久,尷尬道“似乎真的不冷,嘿嘿,夏姑娘見笑了。”
“見鬼了,不是見笑了。”
蘇長莫無言以對。
青衫紅衣,秋日白霜,寂寥天地,萬籟無聲。
人間美景抵不過女子性情,滿腔都是瞧著不順眼的夏翎出手更狠了些,最后定格的畫面還是一如往昔,蘇長莫被少女從云天砸落大地,拳拳到肉,聲聲如雷。
還是那塊青石,還是那個少女,睜眼后的蘇長莫索性雙手抱頭,躺的更平,久久不愿起身。
“真的要下雪了。”夏翎聲音難得的清脆婉轉。
“嗯。”少年滿眼都是光明。
夏翎躺在坑中的少年一聲不吭的起身下山,蘇長莫立馬起身,忍著劇痛緊隨其后,一襲青衫,纖塵不染,夏姑娘果然沒騙我。
少年束發布帶在剛剛被夏翎震碎,此時的蘇長莫披頭撒發,少女走了幾步突然轉身,看著蘇長莫落魄模樣,一臉嫌棄,搖頭間順手扯下自己頭上的紅色發帶,一道寬窄相間的鮮紅布巾,似是隨意裁出,毫無刺繡裝飾。
夏翎一把甩在蘇長莫肩頭,“別讓人看見以為我欺負你。”
蘇長莫兩個酒窩,笑的極深,少女頭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一個白玉發冠,依舊是男子款式,遠遠瞧去,很是儒雅。
夏翎請輕搖著墨扇,隱隱間竟有暖風陣陣,吹在身上,傷口似乎也沒那么疼了,蘇長莫心中又好奇又驚訝。少女悠悠說道“羅蘇木被送回宗門了,就你弄的那點傷向來不是問題,但是從今晚后便是生死之敵了,后不后悔?”
蘇長莫抬了抬頭,望著小鎮,“不后悔,即使我沒那樣做,我覺得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這會兒倒是不傻了。”夏翎輕笑一聲,接著問道“我看你那日是真起了殺心,為了讓他們都記恨你一個,使得唐英他們以后在外能過得順遂些,這樣做真的值得?想來你還從未殺過人吧。”
蘇長莫眸中寒光一閃而逝,“夏姑娘怎么知道要殺他不是為了我自己呢?”
夏翎合扇,神色微愣,回頭看了眼蘇長莫,調侃道“還以為你是為他們,倒是我小瞧了你,原來菩薩也有怒氣,不錯,有如此膽氣才好啊。”知道絕地反擊,至少能活的久些不是。
“可我其實并不想那樣的。”
“世間很多是不是你想不想,而是需不需要。”
蘇長莫若有所思,皺眉良久,向著夏翎拱手行禮“謝夏姑娘。”
“謝我沒必要,我也是拿人手短,被逼無奈,你活的久些才是正事,蘇長莫,記住了,無論想干什么,都要先讓自己活著。”
蘇長莫重重點頭。
“他們來了,我先走了。”
夏翎說完不等蘇長莫反應過來便驟然凌空,紅衣飄飄,御風而去,像一條鮮紅絲綢,橫貫北山與酒樓。
唐英,司深,徐京墨,穆浩儒,四人眼底皆有淺愁,這些時日一直在唐英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