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散去酒氣,但是沒人這般做。
眾少年一路搖搖晃晃的到了家,出乎意料,各自家里那些師叔長輩全都守在門口,整裝待發(fā)。
徐宅內(nèi),無心看著就就不愿起身離開房間的少年,溫聲道“真的不去道個別?要是他們都去了,就你沒去,蘇長莫說不定會誤會你。”
徐京墨把玩著手中兩把短劍,輕聲笑道“你一定沒有朋友。”
無心如鯁在喉,多少年前自己和那位師兄,算不算的朋友呢?
“他不會,他們也不會去。”
“哦?”
“所以說你沒朋友,連這也要問。話說這把短劍真的是仙品?”
無心自豪道“一胎雙劍,世間少有。”
徐京墨不明白什么一臺雙劍,也懶得明白,只要是好東西就行,少年將劍丟在桌上,盯著無心沉聲說道“明日將此劍交給蘇長莫,留做防身之用。”
無心一臉茫然,這都舍得?沒等男子開口,徐京墨只身跟上九界圣宗的接引之人,向著宅子外走去,腰間只配著把凡間普通匕首。
唐英瞧見那位師叔的瞬間震散一身酒氣,冷聲道“就不能再等幾天,趕著去投胎還是多呆幾天會死人?”
男子一臉歉意,也是無可奈何,默不作聲。
“等我去換件衣服。”少年雙眼通紅,聲音喑啞。
唐英穿了一身瞧著頗舊的白色勁裝,是那江湖俠客的衣服制式,嘴中暗自嘀咕,“別罵我。下次見面大不了讓你打一頓。”
司深跟著九影,一步三回頭,一遍遍擦著眼中淚水,少年也是什么都沒帶,只有懷中揣著一道繡工頗為精巧的黑色布帶,和少年之前蒙眼所用,一般無二。
穆浩儒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內(nèi)嚎啕大哭,一刻鐘后,少年出門,只一句“走”,便埋頭向著鎮(zhèn)子外沖去,腰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一身靈力虛浮不定,似是重傷未愈。“哥,一定要早些來看我。”
當(dāng)夜,有青衫少年,一路直奔鎮(zhèn)外九里,立月下山上,徹夜不歸。
此夜,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