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聽得極為仔細,記得也牢,自己初為玄修,太多事一概不知,會鬧笑話事小,最重要的是可能無形中招惹是非,自己總不能事事靠人提點,事事要大叔和無雙護著,所以只要有此機會,那就得多多用心。
南宮溯雪倒是聽過九珠真崖對弟子門人極為苛刻的傳言,而且弟子之間等級森嚴,宛若一座玄修朝堂,高低貴賤,定的明明白白,越矩者,據說多是尸骨無存,所以天下玄修亦笑稱九珠真崖之所以不是仙宗勢力,全賴自己將那些希望種子扼殺了個一干二凈,留下的都是些迂腐勢力的諂媚之徒,“九珠真崖的宗門之風,當真不敢恭維,其他宗門,越是真傳,親傳弟子,越是天賦高,性情佳,而這九珠真崖卻是正好相反,我們一路所遇之人,所配玉墜,玄珠數目愈多,為人愈加傲氣凌人,瞧著也更狠辣些,一看就是些六親不認的主。”
蘇長莫聞言神色思索,繼而微微點頭,到底是女子心細,小妹要是不說,自己倒真沒發現。
九珠真崖最為神奇之地便是從山頂而觀,有九座湖泊,如瑩瑩之玉,嵌在九珠峰上,而這亦是九珠峰名字由來,這九片湖泊是九珠真崖祖宗堂內供奉的那九顆極品玄珠的開采之地,據說九珠出世之日,山脈震動,塌陷傾移,地底靈泉噴涌而出,形成了如今的九座湖泊,最為玄妙的是,這些湖泊之水,是最為精純的天地靈氣,而非尋常水源,在旁修行,事半功倍,此處向來是九珠真崖招待貴客的臉面所在。
此山實在太高,眾人賞景也已盡興,再往上,便有些雷同,鐘無魅提議眾人御劍而上,直達山頂,看看九湖盛景,眾人欣然同意。
南宮溯雪一腳踢開不知何時已在自己身后的鐘無魅,伸手將蘇長莫拉到自己腳下長劍之上,鐘無魅喪眉耷眼,一臉失望摟著兩只大袖站在高一尺身旁,高一尺眼神詢問,鐘無魅未曾搭理,自己御劍,那得多累,留著點靈氣一會到山頂多看兩眼各位仙子不好嗎?
兩把長劍飛掠而起,蘇長莫原本還有些擔心會不會太快,自己又有點暈,若真如此,到時可真沒臉向小妹開口讓停上一停,自己好稍作歇息,索性南宮溯雪御劍速度倒也不快,蘇長莫微微心安,原來不是所有人都和無雙一樣,御劍極快,就為顯擺。
紅袖招內,鼾聲四起的無雙驀然一個噴嚏,微微睜眼,又漸漸合攏,現在的孩子,牢騷忒多,看來還是打的太少。
四人御劍之際,鐘無魅以心念向幾人暗自叮囑。
九珠真崖往年采珠都是門內弟子,當然多是些外門弟子,九珠真崖會根據每個人帶出玄珠的品階,效用,論功行賞,因而每年每次死去的弟子不在少數,礦脈之內,一切只憑各自手段,是真正的無法之地,今年雖有大量他宗弟子,但此規矩想來不會有變,因此眾人進了礦脈斷不可心慈手軟,此話鐘無魅明言是針對蘇長莫而說,高一尺行走天下多年,瞧著嬉皮笑臉,可絕對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南宮溯雪雖為女子,但生在靈墟洲第一世家,這些事見得定然不少,這二人根本無需告誡。
蘇長莫只得微微點頭,但是到了里面具體是不是多加留情,到時再看。
臨近山頂之際,鐘無魅思忖良久,終究開口道“有件事只是鐘家猜測,本不想說,免得你們白白耗費心神,但我覺得還是該說,若此時為真,那便是關乎生死。”
蘇長莫同樣以心聲道“無妨,耗費心神總比丟了性命來的劃算。”
鐘無魅凝眉道“鐘家打探得知,九珠真崖邀請各宗年輕弟子,更將年齡限制在二十以下,居心叵測,極有可能是要對各宗的這些少年天才出手,傷其香火傳承,要知道此次前來皆是各宗數一數二的少年才俊,若是盡皆覆滅,那真可謂是天下震動。”
高一尺心聲驚呼道“那我們還為何要去,那些宗門難道不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