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點。”
高一尺伸手攬向后背,拔劍寸許又收劍,朗聲道:“厲害才有的玩,若是不厲害我在外面就開口攔下來了,怎會悄么聲讓他和我們一起。”
蘇長莫看著心有靈犀的兩人,嘆氣道:“他真是沖著我們而來?”
鐘無魅看了眼略顯失望的蘇長莫,一時如鯁在喉,蒼桐鎮內,長少年依次遠去,本就已是蘇長莫心中一塊傷疤,結果自己剛出故鄉才到廣平,又遇到赤方國的鬼祟伎倆,身雖無損,心卻有傷,人心腌臜一時見得太多也太急,難免對所謂玄修有點小小失望,難得遇見個市井性子的不歸,一副純善模樣,不曾想稍稍有了好感,卻發現又是個另有所圖的老謀深算少年郎,那小小失望便又多了幾分斤兩,也多了點惋惜。
鐘無魅頗為不忍,輕笑道:“不歸雖另有所圖,但并非一定是沖著我等,此人好壞,也不好輕易評說,日久見人心,有的是時間慢慢相處,我們只要有個防人之心便可。”
蘇長莫緩緩低頭,不歸瞬間從天而下,周身靈氣縱橫,比著罡氣更強幾分。
“此地是礦脈不假,但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認為使然,天上九珠該是九珠真崖那九顆供奉在祖師堂的九品玄珠,至于是法相還是真身,我看不出來,眼前這些個縱橫山脈,隱隱像座大陣,但到底是何陣法,我便不知了。”
幾人緩步向前,聽著不歸不急不緩的言語,心中皆不約而同對鐘無魅所說的那個假設更加確定,九珠真崖真要對各宗弟子出手?
“再沒了?”鐘無魅一臉笑意,煞是敬佩的望向吊兒郎當,低頭沉思的不歸。
“以前在九珠真崖采珠,那些個礦脈雖然暗無天日,但是孕養玄珠的鐘靈毓秀之地,天地靈氣那叫一個精純溫和,但此處……卻是兇煞極盛,不祥,不祥啊。”
不多時間,幾人從最初的的一座山丘處到了枯竭河床,顯然已是斷水多年,河底黑石,已被風霜蹂躪的微微發白。
蘇長莫彎腰想拿起一塊腳下石塊,無奈微微用力,便怦然而散,成了一對細碎粉末,“這樣的地方會有玄珠?”
鐘無魅雙手捏訣,手中法印頻頻變換,不時調整身姿態,面向不同方位。
不歸眼中異彩連連。
采珠之法剛才在道場那五位盛氣凌人的長老已經言明,眾人以靈力催動入山之時所拿的玄珠,便可感應到周圍是否有玄珠存在,至于可探查的距離遠近,全憑自身靈力強弱,此處靈氣最強者,當是鐘無魅無疑。
“地方雖是不祥,但人得純善些不是?不知不歸兄作何感想?”鐘無魅尋珠之際開口笑道。
不歸歪頭瞇眼,手指不斷纏繞鬢角發絲,依舊不急不緩:“人善被人欺。”
“哦?”
“不過各位都不是欺負人的主,咱們還是得善良點。”
不歸轉頭看了眼身后舔舐巖層的巨鹿,回頭笑道:“鐘老弟想如何做,只管言說便是。”
蘇長莫同樣一頭霧水,轉頭望著已經收勢的鐘無魅。
“咱們幾人采珠之時,須得群策群力,不得各憑本事,亦不可分為幾處,所采玄珠依次分配,不歸兄覺得如何?”
蘇長莫蠢蠢欲動,想開口反駁,卻被該不歸身后的高一尺連連示意,莫要出聲。
如此這般,委實有點不知羞臊,尤其是自己,本身最弱,若是如此均分,可謂是不勞而獲,占盡便宜。
不歸從袖間掏出一個和之前一般無二的赤紅果子,頭也不回扔向身后,那只巨鹿穩穩接住,一口吞下,嘴角果汁四濺,蘇長莫并無眼饞之意,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玄珠都歸你們,我一個不要。”
眾人如遭雷劈,不過瞬間壓住心中好奇,再未開口,不歸此言一出,再接著問,便是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