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塵通云傾月二人之間接連幾日冷戰,昨夜總算借著魏氏出事這個當口在慕府老宅互訴衷腸,于雪夜中解開了彼此的心結恢復如初。
沈徽芷并沒有被慕纖塵帶去老宅,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她只瞧見慕纖塵和云傾月面色如常的回了府,盤摸著自己的念頭。
豎日,慕纖塵邀凌徵燁到府處理些事務,今日的事情不多,二人很快便敲定了。原先凌徵燁每每到了慕王府,少不得要和慕纖塵喝酒談天。可如今不一樣了,他滿心滿眼都是藍泠兒,此間事了,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慕纖塵瞧著凌徵燁慌里慌忙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笑。
恰逢云傾月端茶過來,偏巧看見這一幕,慕纖塵見狀含笑同她調侃了兩句。
“你瞧瞧這凌徵燁,見色忘友。”
云傾月自然也知道慕纖塵實在說玩笑話,伏下身將茶盤擱到桌上,一只胳膊勾住他的后頸拉過來,笑容中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哦?王爺的意思是,妾身的色不足以讓您念念不忘?”
慕纖塵被突如其來的這一手驚得愣了片刻,而后唇角一勾就要將云傾月打橫抱起,誰知后者卻忽然抽身離開了,臨走時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
凌徵燁心系藍泠兒,出了門就忙不迭的往外趕,卻被人叫住了。聽聲音是個女人,凌徵燁心下古怪,便扭頭看了過去。
“妾身沈徽芷,今日日頭正好,不知凌大人可有功夫同妾身去前頭的亭中一敘?”
沈徽芷的邀約來的古怪,凌徵燁心下疑竇。慕纖塵鐘情云傾月一人他在清楚不過,這沈徽芷本就是皇帝老兒派到幕府的探子,前些日子還被皇帝硬是提上了側妃的位置,向來云傾月也是氣得夠嗆。
念及此處,凌徵燁不大相同此人扯上關系,當即面色不改,頗為矜持的一拱手,冷淡到。
“在下與您并不相熟,且今日尚有些要是,就不作陪了。”
這反應一早就在沈徽芷意料之中,然而她膽敢開口相邀,便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就見沈徽芷悠然一笑,露出些頗為惋惜的神色。
“那還真是可惜,妾身曾聽聞醉花樓的花魁貌美無雙,日前這位花魁應下了大人的婚事,妾身還想著能從大人處聽得她什么消息呢。”
一提起藍泠兒,凌徵燁的面色立即好了幾分,他雙目灼灼,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他是愛極了藍泠兒。一瞧凌徵燁的模樣,沈徽芷便知道計謀得償,嘆了口氣假惺惺的說到。
“既然大人有事,那便改日再敘。”
說起這凌徵燁,也是個話多的,自打藍泠兒答應了他的婚事,他就樂的沒邊兒了,開口閉口都想提藍泠兒。可朝堂之上說不得,家中有凌老大人擺著臭臉,凌徵燁也不敢觸他的霉頭。
一來二去,凌徵燁唯一能叨上兩句嘴的,便只有云傾月和慕纖塵了。起初慕纖塵還聽他嘮叨兩句,后來凌徵燁說得多了,慕纖塵曾當眾用書卷塞了他的嘴。如今好容易有人愿意同自己說說泠兒,凌徵燁也不急著走了,撓了撓鬢角。
“無妨,既是同泠兒相關,我與你說說倒也沒什么。”
說著話,沈徽芷心中勾唇,面上一副十分欣喜的模樣,側過神叫侍女引著凌徵燁步至涼亭處。這涼亭健在花園中,春夏秋三季倒是景色宜人,如今入了冬,雖然雪景剔透好看,可到底有些寒涼。
要不是為了記得計策,沈徽芷才不愿陪著凌徵燁在這當口上吹冷風。就見凌徵燁提起藍泠兒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聽得沈徽芷眼皮子打架。
“泠兒不喜歡吃太甜的吃食,之前我差人給她送去的棗泥蜂蜜糕被她通通拿去送了下人,反倒是對酸梅湯情有獨鐘。”
凌徵燁事無巨細的說著藍泠兒之事,沈徽芷陪著假笑聽著,忽而她聽見酸梅湯三字,靈光一閃。
“說起這酸梅湯,本是夏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