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壽宴之上,云心幽同傅卓言后院茍且,最終被人戳破。蘇氏為了保留住女兒的最后一點顏面,決定將傅卓言推出去頂罪。
傅卓言何其聰明,一聽就知道,蘇氏的意思是想要他娶了云心幽。當即打眼掃了一刻那個裹著衣服在侍女身前瑟瑟發(fā)抖不停抽泣的女子,頓時,傅卓言的眼底彌漫起一股明顯的厭惡。
愚鈍,惡毒,又貪圖名利,這樣的云心幽,傅卓言打心里看不上。盡管他比誰都更加接近黑暗的泥潭,心里卻還是向往光亮明媚的云傾月。這么念著,傅卓言當即就想出言拒絕蘇氏。
然而就在此時,傅卓言的眼風卻掃到了憤怒的太師。這一眼,他忽然轉了主意。云心幽是蘇氏的愛女,蘇氏又是太師的愛女。太師勢力不小,若是誰能得到他的幫助,便是如虎添翼。
若是此時答應了蘇氏,娶了云心幽,是否也就說明,有機會將云丞相和蘇太師都收入麾下?說到底,傅卓言還是個冰冷到只看利益的惡徒,盡管傾心云傾月,卻從不存在什么為她守身的愚蠢想法。
短短幾個呼吸,傅卓言就有了決斷,他推翻了自己從前的一切計劃,當即收斂起方才那副一連厭煩的模樣,換上了懇切無比的面容。
“大夫人所言甚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愿擔起這份責任,擇日,五皇子府便會備好彩禮向云二姐提親?!?
說這話的時候,傅卓言埋著頭,誰也辨不清他的神色。那隱藏在乖順外表下的,是正在蓬勃生長的野心和克制不住的欲望。蘇氏已經(jīng)準備好同傅卓言一頓唇槍舌劍逼他就范,不料后者竟這樣好說話。
然而蘇氏很快就參透了里頭的原委,傅卓言到底和顧程西那個死板的酸腐書生不一樣,以他的性子,光看云心幽的身世,便不會拒絕這門婚事,當即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見著蘇氏對自己態(tài)度緩和,傅卓言立即打蛇隨棍上,對著太師示好起來。
傅卓言這頭熱鬧,云心幽那邊也停下了抽泣。她一聽見傅卓言有意要迎娶自己,那點子不快早就消散殆盡了。論身世,傅卓言無疑比顧程西更加高貴,且傅卓言此人頗為圓滑老道,偏生長得也相貌堂堂,彼時的云心幽不是沒打過他的主意。
被傅卓言迎娶,就是被皇子迎娶,一想到自己從此攀上了皇家,云心幽怎么能不高興。當下抹干凈眼淚,滿臉嬌羞的做起了王妃夢。
傅卓言是打定主意要迎娶云心幽,手腳自然十分得快,第二日一早就去面見皇帝請旨賜婚?;实圩匀灰仓雷蛉仗珟煾?,當下沒多說什么,嘆了口氣便將云心幽指給傅卓言做側妃。
面對皇帝的安排,傅卓言同樣十分滿意。他雖然想要太師府和蘇氏的扶持,可是到底對云心幽興致缺缺,且此人先前已經(jīng)成婚一次。縱使云心幽身份不俗,本朝也沒有讓皇子迎娶再嫁女子做正妃的道理。
自從那日傅卓言應允后,云心幽便在家里翹首以盼。好容易等到圣旨下來,卻不過是個側妃。云心幽有些氣悶,蘇氏瞧著她的模樣,暗嘆自己這個女兒實在是心比天高。
傅卓言到底是皇子,若是云心幽能與他琴瑟和鳴對蘇氏來說也是一大助力。揣著這樣的主意,蘇氏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勸慰道。
“你是再嫁之身,皇帝這么安排也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且那傅卓言沒有正妃,你雖是側妃,一朝入府,一樣是主母,有何區(qū)別?”
蘇氏的話雖然叫云心幽心中好過了些,但她還是有些憤懣不平,兩只手揪著自己的裙擺來回擺弄。
“可是母親,我仍舊不甘心?!?
看著云心幽的模樣,蘇氏明白她這是拿自己和云傾月相較心有不岔,當即輕笑了一聲,掃過云心幽的眉眼。
“不必心急,五皇子沒有正妃,他日你產下世子。就算是他傅卓言再不樂意,為娘也能去給你求一道請封的圣旨。眼下你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