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公主前腳鬧了一通私奔,素馨也依樣畫葫蘆來了一個,云傾月心憂之際又勸不住她,只能縱了素馨去找祁夜。
只是雖然嘴上應允了,云傾月到底是擔心的不行,在親王府坐立不安,連平日最喜歡的臻味齋糕點都吃不下。慕纖塵見狀心知她是記掛素馨,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糕點碟子放下,屏退了下人。
“月兒,我知道你擔憂素馨公主。這,祁夜喜不喜歡素馨公主我不知道,我與他相識多年,有一樣卻是能夠跟你擔保的,那便是無論他對公主有意或無意,都必定會護著公主周全。”
云傾月滿以為自己已經掩飾的足夠好,不料還是被慕纖塵戳破了心思,當即有些赧然,嘆了口氣靠在慕纖塵肩頭,幽幽道。
“我如何能不擔心,馨兒從小長在深宮,以往哪次出宮不是準備萬全的。眼下這樣倉促的追著祁夜出宮,只怕少不得要吃苦。”
聽著云傾月的絮絮叨叨,慕纖塵不禁啞然失笑,他的月兒這是把素馨當閨女似得操心呢,恨不得事事都為她周全,生怕出了一丁點紕漏。
心下柔軟之際,慕纖塵慢條斯理的替云傾月理開了額前的碎發,牽著她的手指輕輕一吻,這份細致的溫柔稍稍撫平了云傾月心頭的焦躁,感受到對方的情緒稍有緩和,慕纖塵接著和緩輕柔的勸慰道。
“你的擔憂我都明白,可素馨公主到底也不是孩子了,叫她自己去闖一闖,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心中明白慕纖塵說得道理都對,云傾月卻還是坐立難安,瞧著她這副模樣,慕纖塵總算認輸,失笑著將她打橫抱了過來,滿面無奈的哄道。
“好好好,敗給你了,我這就去命暗衛跟著素馨公主護她周全。如此,王妃大人可愿吃些東西了?”
事情到了最后,還是慕纖塵雷厲風行的替云傾月解決了心頭憂慮,后者聞言總算滿意,點了點頭后捻這點心塞進了口中,二人又是好一陣親昵。
傅卓言被關著也有些時日了,先前風卿塵手帕一事,他廢了不少心思才為自己洗脫了冤屈,這頭好容易能從府中出來了,傅卓言的面色卻沒有絲毫好轉。
近日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各方勢力皆是蠢蠢欲動,尤其以皇后為甚,她明里暗里已經散出去了不少金銀,想盡各種法子為傅宸煜鋪路。
從前皇帝身體康健的時候,皇后還知道避諱著點,眼下見著皇帝快要不行了。那層遮羞布皇后也不稀罕要了,這京中現在連街角乞兒都知道皇后為了傅宸煜坐上皇位想盡法子招兵買馬呢。
皇后這頭熱火朝天好不熱鬧,傅宸煜卻絲毫不領情,依舊我行我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皇后看在眼里心中焦急,卻又不能將他怎么樣。
那頭皇后忙不迭的為新帝鋪路,傅卓言還氣定神閑的帶著云心幽閑逛,美其名曰出門散心。只是這傅卓言表面上是閑逛,實則有著自己的籌謀。
他一早跟云心幽通了氣,又特地將云心幽帶到了玉閣。平頭百姓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密辛,然后傅卓言卻清楚得很,這玉閣可并不是首飾鋪子那么簡單,而是神秘勢力紅門的一個據點。
日前鄰國皇子給傅卓言來了信箋,請他將紅門中的前朝余孽盡數拔除。紅門一向低調行事,掩藏的十分好,這處玉閣的情報也是傅卓言花了好的的功夫才弄到手的。
傅卓言其人一向沉的住氣,他認為凡事只要開了口子,便遲早會全部被撕開,哪怕是號稱鐵板一塊的紅門也不例外。
二人堂而皇之的進了玉閣,裝作尋常夫婦一般賞玩首飾擺件,也算是相安無事。直到傅卓言瞥見了紅姑姑的身影,他輕輕咳嗽一聲,給云心幽去了信號,而后拿起柜臺上的玉佩細細賞玩,裝作無意和后者扯著閑話。
“這玉佩的呈色不錯,我記得你也曾有一塊兒?”
由傅卓言開口,將話題引到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