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皇帝高坐主位,睥睨著下方的諸位朝臣,眼圈下一層黑眼圈昭然易見,喉間一緊,止不住的咳嗽聲在大殿上響起。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一旁的太監得了他的眼神暗示,站出列尖著公鴨嗓尖銳地開口。
底下的朝臣對視了一眼,忽而有一個傅卓言的黨羽站在了中間“陛下龍體微恙,為了江山社稷,還請陛下保重龍體另尋他人相助才是。”
“愛卿此番話是想讓朕禪位于旁人,或者說是禪位于愛卿你,由你來坐上這個皇位?”
皇帝嗤笑一聲,暗諷地說出此言,那方才出聲的黨羽立刻惶恐的跪下,驚慌地開口“微臣不敢。”
“你不敢,依朕看你敢得很!”皇帝到底病情過重,不過說了這么幾句話,就止不住繼續咳嗽了起來。
那咳嗽聲聲聲入耳,似是要將肺給咳出來了,忽而皇帝只覺喉間腥甜,怒火攻心,當場“噗”的一下吐出鮮血來,吐血后,更是直接暈厥了過去。
因這一出,這早朝可以說是兵荒馬亂也不為過,好在有理智尚存的,趕緊讓人找了太醫,將皇帝送回了他自己的寢殿。
皇帝寢殿。
太醫當著眾大臣以及皇后和靈妃等眾位妃嬪的面把完脈搏起身,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凝重,看得皇后心下一揪,趕緊出聲詢問“陛下怎么樣了?”
“娘娘,陛下龍體微恙,這段日子是操心不得,還得有人在床前侍疾才可將將調養,至于清醒就要看陛下的病情而定了。”
太醫說得很籠統,但在場的無一不是人精,哪里聽不出這是場面話,這皇帝眼下病情很重,很有可能危急性命。
想到這里,底下的諸位朝臣心中各懷鬼胎。
皇帝的身體不行了,他們還是得盡早站隊才是。
傅卓言見狀心內歡喜不已,面上卻不顯的跟蘇太師對視了一眼,蘇太師收到暗示等太醫離開,就提出了建議“陛下龍體微恙,朝中不可一日無君,本太師力舉三皇子為攝政王代為處理朝政!”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皇后咬碎了銀牙差點兒就沒端住架子破口大罵,靈妃則垂首就這么坐在皇帝床前,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不知心中所想。
其他的朝臣面面相覷,隨后顧左相站出列持反對意見“陛下只是身體微恙,將等幾日便會清醒,蘇太師這般急急忙忙的就提出這番建議恐怕不妥吧?”
“顧左相這話就不對了,眾人皆知戰王與七皇子未歸,三皇子是皇室血脈暫未代理朝政等陛下清醒自然不會霸占,倒是顧左相這廂未免想太多了。”
蘇太師字字在理,噎得顧左相是臉色難看得很,但他還是沒放棄繼續爭奪“蘇太師這般直接提議,也不過問朝中其他大臣未免不妥。”
“顧左相所言極是。”蘇太師聞言并沒有為難之色,站起身來反而是對著其他的大臣詢問“在場諸位可有對此舉持反對意見的?”
其他朝臣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傅卓言黨羽“微臣見過攝政王。”
“臣等見過攝政王。”
早就被收買的諸位大臣跪在地上,參拜著傅卓言,仿佛此刻他已然上位,并非只位于攝政王之位。
而傅卓言見事情順利,故作謙虛地開口“父皇病重本皇子實在是擔心,諸位好意本皇子也只能心領了,日后定會協助諸位做好分內事。”
“攝政王明鑒。”
他話畢,下邊又是一片嘈雜,顧左相看這情況就知道自己再持反對意見也無用,只能暫時隱忍的加入了跪拜的朝臣中“恭迎攝政王。”
事已成定局,縱使皇后和顧左相再怎么百般不愿,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傅卓言成了攝政王。
而傅卓言成為攝政王的第一件事就是料理皇后和靈妃,他享受完底下人的恭迎,鷹隼般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