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流言四起,聲討傅卓言趁著親王不在京中意圖霸占人妻,幕僚們不知事情原委自然上門詢問。前者將自己撇的一干二凈,且說此事是皇后所為。
一聽傅卓言聲稱自己無法從皇后手中拘下琉瑩,幕僚們的最后一點疑心盡消,更有甚者為傅卓言鳴起不平來。
“殿下代理國事,怎的就不能懲戒小小宮女,皇后真是欺人太甚。”
這頭一人開口怒道,那頭邊有人摁下了他的手,沉著一張臉提議。
“皇后固然可恨,然而眼下最重之事,是將此事的首尾揚傳出去,以免殿下蒙受不白之冤。”
傅卓言冷眼瞧著眾人,面上不動,心底笑的諷刺至極。他并不覺得幕僚當真是聽信了自己的話。說到底,到底是何人殺了云傾月,或是何人拘走了她,幕僚們都不甚在意。
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無非是擔憂傅卓言被流言中傷倒臺,屆時他們這些黨羽莫說是榮華富貴了,只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因而幕僚們前來,并非是要真相,只是討個說法,至于說法的真偽,無人在意。傅卓言一手顛倒黑白,徹底將皇后踩進了谷底。
幕僚們更是墻倒眾人推,一致聯名聲討皇后。后者原本在傅卓言的淫威之下就過的辛苦,眼下還要平白被人誣賴,更是覺得憤然至極。
棲鳳宮上下人心惶惶,皇后娘娘在宮中大發脾氣。婢女仆役一應不敢上前,生怕娘娘一個不高興發落了自己。
“攝政王好手段,將自己所做惡事推給他人,當真是聰明至極。”
皇后端坐在上首,不怒反笑,一雙帶著金甲的手死死扣在扶手上,面上不顯,怒意卻可見一斑。氣悶了片刻,皇后越發覺得自己應當去問傅卓言討個說法,當即叫來了婢女。
“攝政王何在?本宮要見他。”
棲鳳宮中除了墨桑早沒有皇后的心腹,眼下這名婢女也是聽命于傅卓言的。后者既然毫無負擔的將臟水潑給皇后,便斷然不會見她。
就見婢女低著頭,咬著下唇囁嚅了片刻,才有些艱澀的吐出一句。
“娘娘,攝政王日前就派人遞過話來,說是近日政務繁忙,就不來見您了…”
婢女話未說完,皇后便冷然拾起桌上的香爐沖著她的額角砸了過去。那香爐是實打實的銅疙瘩,打在人頭上自然頭破血流,婢女吃痛,慘白了一張臉,卻不敢吭聲。
皇后瞧著她煩心,又覺得將這下人拖下去打死也毫無效益,當即遣走了此人喚來墨桑。墨桑方才便聽見宮中好大的動靜,知道皇后在傅卓言手中吃了虧,忙不迭趕來。
“去將那琉瑩帶來,本宮還從未知曉麾下多了這樣一員猛將。”
皇后話說的奚落嘲諷,墨桑聞言知道前者是動了真火。也罷,傅卓言此舉的確太過毒辣,出手便將皇后打入死局,眼下唯一的突破點便是琉瑩本人,也難怪皇后如此性急。
墨桑領命,出了棲鳳宮,她走得快回來的也快,只是神色不佳,皇后瞧著便覺得事情不好。前者垂首暗嘆一聲,而后豁然跪下。
“娘娘,奴婢無能,那琉瑩早已不知去向。”
琉瑩的消失徹底斷絕了皇后的念想,眼下人都找不到何談沉冤昭雪,皇后氣悶之下一手附上了眉間摁了摁,眼簾微垂,一副十分疲倦的樣子。
這頭皇后頭痛琉瑩人間蒸發,傅卓言那廂卻也不安穩。探子今日忽然來報,說是琉瑩失蹤了。不錯,琉瑩此番消失并非傅卓言所為,就連他都不知道眼下琉瑩身在何處。
“琉瑩不見了?可有派人去找過?”
傅卓言以琉瑩做幌子,眼下此人不見蹤影,若是成功逃脫便是個大禍患,就連他都不得不慎重。探子得知琉瑩不見,自然第一時間派人去尋,聽得傅卓言問話神色赧然。
“屬下等辦事不利,一早便派人去尋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