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以云傾月性命為要挾,要求慕纖塵自絕當場。顧程西也好傅宸煜也罷此刻都緘口不言,氣氛一時間緊繃極了。
半晌,慕纖塵甩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劍上鮮血被隨手甩在地上,濺出兩朵血花。他眸光凝淡,淺淺的看著傅卓言,情緒不明,卻寒涼之際。
“若我自絕,你便會放了月兒?”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不言的傅宸煜即刻沉不住氣了,眼下只差最后一擊便能擊潰傅卓言,然而后者卻實實在在摁住了慕纖塵的命門。
傅卓言聞言嘲諷一笑,滿面的不置可否,只是扣著云傾月的手指越發收緊,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纖塵!不可!傅卓言詭計多端,就算你自覺他也一定不會放過傾月的!”
傅宸煜橫跨一步攔在慕纖塵面前,后者聞言眸間總算有了一絲波瀾,他笑了一聲,笑的艱澀。
“我何嘗不知道傅卓言不可信,可我也實在不敢用月兒的性命做賭。”
說話間慕纖塵撥開了傅宸煜,立在傅卓言面前,提著劍的手指節泛白,心下一橫,將利刃橫在了脖子上。
傅卓言見狀眼中頗有異色,更多的是是一種報復的快意。他同慕纖塵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么不顯眼,就算用盡全力,也只能往后靠。
喜歡的女子也好,父親也罷,所有人的精神都極重在慕纖塵身上。眼下可好了,他被自己脅迫就要血濺當場,實在令人快意。
“好啊,慕親王和親王妃當真是伉儷情深。”
傅卓言笑的冷落諷刺,慕纖塵闔上雙眼,眼看手下一個用力就要抹斷自己的脖子。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銀光閃過,將慕纖塵劍刃彈開。
來人一襲紅色勁裝,盡管面色還有些蒼白,精神確實十足,她一手拎著兩只小鏢,沖著慕纖塵大喝。
“慕纖塵!你糊涂!你當真覺得你死了小公主能獨活嗎!”
洛溪這一吼吼醒了慕纖塵,也叫醒了云傾月。她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盈亮的眸子睜開。
原本心愿就要得償,被洛溪忽然打斷的傅卓言此刻自然心緒紊亂。洛溪教訓玩慕纖塵自然將眼風對準了傅卓言。
“傅卓言,天下人只當你是梟雄,卻不知道你竟是個如此下作之人,以心愛女子的性命要挾她的愛人,其心可誅!”
洛溪話說的難聽,傅卓言不過聳了聳肩。就在此時,已經轉醒的云傾月感受到喉間的壓力,立即明白了眼下的情狀,看著慕纖塵高呼。
“纖塵,不必顧忌我,此時若是放他走必定后患無窮!”
顯然,云傾月的轉醒連傅卓言都沒有料到,再次對上曾經深愛之人的面容,傅卓言心頭一跳,唇角卻還是諷刺。
“親王妃真是命大,這樣都能轉醒。”
這頭說著話,傅卓言摁著云傾月咽喉的手指越發用力,后者被他掐的近乎喘不上氣來,面如金紙。慕纖塵見狀心中焦急,往前走了一步。
這動作激怒了傅卓言,他冷著臉,再次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要求,云傾月轉醒又如何。她現在虛弱無力,性命依舊在自己手中。
“親王可莫要輕舉妄動,若是我這一不小心,親王妃可就要一命嗚呼了。”
云傾月的轉醒并沒讓事態變好,反倒越發刺激了傅卓言的情緒,叫他更加狠厲。這頭慕纖塵一眾人都忙著和傅卓言對峙,沒有注意到背后李長年的動作。
主仆二人心有靈犀,傅卓言不過是給了李長年一個眼神,后者瞬間明白,不著痕跡的撤出隊伍,摸到了傅宸煜背后。
不得不說,到了這當口,傅卓言依舊冷靜的可怕。左右朝中只有兩位皇子,就算慕纖塵手握兵權又如何,他不是名正言順的皇裔。
換言之,只要傅宸煜一死,皇位便板上釘釘的歸了傅卓言。李長年正是領會了傅卓言的意思,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