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煜將君若寒的回信交給慕纖塵,后者見狀心下稍安。松懈了心神,被洛溪出其不意一個手刀劈昏帶下去休息。
傅宸煜還在驚訝于洛溪的大膽,嘴巴開合幾次,都沒想好說些什么。洛溪可沒那個功夫等他醞釀好情緒,直接從慕纖塵懷中掏出了信物,書信一封。
這舉動令傅宸煜有些意外,他凝著眉,看不出洛溪的意思,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這是?”
聽得傅宸煜問話,洛溪頭都沒抬,行云流水的寫好書信,并將其封好綁在了窗前的鷹隼身上。
“將暗衛(wèi)和死士調(diào)集回來。”
洛溪言簡意賅的說完,傅宸煜便明白了什么意思,當(dāng)即心下了然。想必洛溪也從先前那種動搖不定的心緒中抽離,找到了自己的法子。
這情形令傅宸煜欣喜之余,又多了幾分擔(dān)憂。洛溪向來是不將自身當(dāng)回事兒的,傅宸煜只希望她的法子不要傷害到自己才好,自然,這是后話了。
這廂洛溪干脆利落的將事情處理完,便開始收拾行囊,準(zhǔn)備離開王府。還未等傅宸煜發(fā)問,洛溪就猜到了他又要多問,直接開口。
“母親死了,紅門不能沒有管事兒的,我得回去一趟。”
紅門乃是紅姑姑的心血,洛溪斷然不能看著它因為群龍無首作鳥獸散,傅宸煜心下了然。況且紅門的勢力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小的助力,眼下情勢撲朔迷離,多一份力量終究是多一份保障。
想清楚這一層,傅宸煜沒有多言,只是起身幫著她將東西收攏起來,送洛溪出門之時囑咐了一句。
“萬事小心。”
洛溪聞言應(yīng)了一聲,抽身而去。他二人之間向來如此,沒有什么多余的話,只有最簡練干脆的囑咐和擔(dān)憂。
京中這些日子流言紛紛,有人聲稱在那日的墓地中瞧見了親王妃。慕親王也正是因為親王妃在哪兒才趕去救人。傳言向來無稽,交口相傳之下越發(fā)撲朔迷離,幾乎要變成什么民間志怪小說。
“聽聞親王妃傷重不醒,是真是假?”
“什么親王妃,親王妃不早就病逝了嗎…”
兩位富家小姐在茶樓中聽?wèi)颍既惶峒按耸拢酥幸晃皇悄懽哟笮┑狞S衣姑娘,另一位顯然十分害怕這些鬼怪傳聞,面色慘白的同她的衣裙一般。
“普天之下哪有第二個親王妃啊,日前攝政王將將辦了喪儀的那位啊。”
黃衣姑娘越說越興起,渾然不管身側(cè)友人害怕的話都說不全了,白衣姑娘死死攥著眼前的茶杯,磕巴道。
“姐姐,莫,莫要說了…我害怕…”
這頭黃衣姑娘是存了心思要逗弄自己的友人,張牙舞爪的比劃了一通,嚇得對方花容失色,連聲求饒。
如此一來那黃衣姑娘總算滿意,剛想收住話頭,身側(cè)卻忽然過來一人。來人是位中年男子,相貌不俗,比之年輕男子更多了幾分閱盡風(fēng)霜的韻味,淺灰色大氅內(nèi)搭紫色深衣,有些出塵的意思。
“這位姑娘,那親王妃之事,姑娘可否同我細(xì)細(xì)說說?”
男子笑的眉眼和善,卻叫人本能的覺得危險,似乎此人的笑容不過是掩飾,實則是個一肚子壞水之人。
此人正是藥王谷君若寒,他一早便到了京城,不過是故意吊著傅宸煜不愿見他,這才謊稱還有些日子才能到。
原本他對朝堂之上的事情興致缺缺,更不必說這當(dāng)口上傅宸煜和慕纖塵可謂是漩渦中心的兩位。
君若寒歷來懶散行事隨心,對這些個彎彎繞繞的事情向來敬而遠(yuǎn)之。只一樣,此人對些奇聞異事十分感興趣,因而在聽聞茶樓女子敘述云傾月死而復(fù)生之事時,忽然來了興致改變了主意。
回到住處,君若寒當(dāng)即伸手招來了從藥王谷跟隨他出來的小徒弟。小徒弟跟著他不是一日兩日,深知師父是個相當(dāng)不靠譜之人,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