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終究在袁芷凝和赤絲淚之中選擇了后者,袁芷凝雖然氣悶,卻毫無辦法。眼下赤絲淚叫到了天價,南宮辭和云傾月還是不約而同按兵不動。
只有宮蕓珠一人被蒙在鼓里,傻乎乎的湊到云傾月跟前小聲道。
“姐姐,可是剛才芙蓉琴花了太多銀兩,若是不夠,我這兒還有些,你和辭哥哥拿去,一定要殺殺那草包太子的威風(fēng)。”
說話間宮蕓珠已經(jīng)將自己的小荷包拱手奉上,另一只還捏緊了拳頭揮了兩下,義憤填膺的模樣。
云傾月見狀先是一愣,而后莞爾,原來宮蕓珠是在擔(dān)憂這個,當即莞爾一笑,將宮蕓珠的手推回去,小聲道。
“你呀,區(qū)區(qū)芙蓉琴能有多少銀錢,我們按兵不動,是打算等最后加上高價。再說了…”
話到此處,云傾月湊近宮蕓珠小聲揶揄了一句。
“你辭哥哥可比你想的有錢多了,讓他出出血有什么不好,怎么還沒嫁過去就開始替人家操持家務(wù)啦?”
云傾月揶揄著宮蕓珠,后者聞言頓時羞的臉紅脖子粗,磕磕巴巴道。
“云姐姐你說什么呢…”
南宮辭雖然面上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堂下,實則也留神了這頭,選擇性的忽略了云傾月說宮蕓珠替自己操持家務(wù)一事,笑道。
“好啊,你二人竟然背地里算計我。”
聽得南宮辭這么說,宮蕓珠原本就十分赧然的臉色更加慌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云傾月看著她慌不擇路的模樣,越發(fā)覺得這妮子可愛極了。
就在三人拌嘴的空檔,外頭已經(jīng)叫到了七百萬的天價,價錢還在往上攀升。而云傾月和南宮辭卻還是神色從容的模樣。
看著下頭競價競的如火如荼,云傾月忽然心間一動,看著南宮辭開口道。
“這朱雀樓背后的主子是何等人物?”
她歷來聰慧,南宮辭心中明白,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云傾月是在驚嘆于拍賣場中眾人都是按規(guī)矩辦事。
此事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可難了,拍賣向來是十分高危的。要知道能夠拿出來拍賣的,必定都是十分珍惜的寶貝,而被珍惜寶貝吸引來的,唯有權(quán)財皆備之人。
拍賣會的主辦方若是沒有足夠的手腕服下這些權(quán)貴,是沒人會乖乖按照他們的規(guī)矩來的。即便如此,拍賣結(jié)束之后殺人搶物之人也是應(yīng)有盡有。
然而今日朱雀樓之中,顯然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眾人都打算守著規(guī)矩,以錢財拍走物品,就連太子這等人物都不例外,可見朱雀樓的主子手腕之強悍。
南宮辭伸手撫上下頜,饒有興味的看了云傾月一眼,指尖翻飛之間,笑道。
“朱雀樓乃是司家的地盤,無人敢造次。”
此番云傾月才明白了為何這些人都是只憑真金白銀爭奪,南臨司家,乃是隱世世家,在南臨國土上延續(xù)的時日,比皇族更加久遠,無人能夠知道司家的底蘊究竟幾何。
就連皇族,也不敢輕易去碰司家的霉頭,只因一個不好便是王朝覆滅。就連皇族都對司家如此忌憚,其余之人自然更不必說。
而南臨皇族之所以能夠容下這等龐然大物,一來是因為司家底蘊莫測,不好輕易動手。再來這些隱世世家,行事也十分低調(diào),絕不參與朝政,不過獨善其身。
如此一來,皇族自然沒有理由要和司家作對,云傾月倒抽一口涼氣,驚嘆。
“竟是司家嗎…”
她雖是北傅之人,卻也是聽過司家的名頭的,就在二人說話的空檔,外頭叫價的聲音已變得稀稀拉拉起來,可見是赤絲淚眼下已不是尋常人能夠企及的東西。
最后一聲乃是太子方才叫出的八百萬,他聲音有些艱澀,可見也是強弩之末了,然而太子叫的艱澀,其余人也拿不出比八百萬更高的價碼了。
就在主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