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墜入風(fēng)眠湖生死不明,好在慕纖塵及時趕到將人救下。二人推心置腹的商談后,慕纖塵勉強應(yīng)允了云傾月繼續(xù)留在六皇子府。
南宮辭見云傾月平安歸來,同樣松了口氣。只是嘴上不饒人,差點和慕纖塵就地打起來。云傾月看著這兩位一湊到一起便智商驟降的皇子親王,不由有些頭痛,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南宮辭說話向來嘴上沒個把門的,纖塵你若是看不過眼盡管出手教訓(xùn)他就是了,眼下我等是一頭的,可別起什么內(nèi)訌。”
云傾月匆忙出來圓場,慕纖塵自不必說,給足了親王妃的面子,不再對南宮辭冷眼相向。南宮辭又是個審時識度的,自然知道自己的能耐不足以和慕纖塵對打,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二人芥蒂消除,這才跟隨云傾月進入房中。眼下可不是給他們吵架的時候,那日風(fēng)眠湖之上的殺手來的突然又莫名,若是放任不管,日后必定還會再來第二波,第三波。
可是這殺手是何人派來,虞宛歆雖然心思不純,可是她一向自命清高,應(yīng)當是不屑于做出這等事情的。
何況那日殺手是沖著云傾月而來,整個南臨,沒有幾人知道云傾月的真實身份,她不過是個沒有家室的尋常女子罷了,不至于令人如此大動干戈。
“殺手到底是何人派來,一而再再而三刺殺?”
南宮辭這幾日也在調(diào)查此事,只是一直沒有苗頭。此刻反倒是北傅來的慕纖塵發(fā)了聲,她輕輕擱下茶碗,淡然道。
“我已派人查過,那日前來的黑衣刺客身上有鶴紋,乃是司家的家徽。”
慕纖塵這話剛一說完,就聽見咯噔一聲,南宮辭打翻了桌前的茶水。他面色有些難看,云傾月和慕纖塵都是聰慧之人,又怎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只是摁下暫且不問罷了。
彼時云傾月在芙蓉琴之上發(fā)現(xiàn)了司晏二字,曾問過南宮辭,這司晏是否是司家人,被南宮辭一口否定,眼下提起司家他又如此坐不住,可見此事同司家又脫不開的干系。
不打算逼問南宮辭,云傾月暫且沉下心神,思慮起來龍去脈,她眸光一閃,開口道。
“對了,正是從那日朱雀樓拍下了芙蓉琴和赤絲淚之后,殺手才頻頻出現(xiàn)的。”
慕纖塵聽著云傾月的敘述,眼光游移不定。若真是如此,只怕芙蓉琴和赤絲淚是司家有意放出來的。
只想看著是什么人拍走,若只是赤絲淚便罷了,尋常人想要延年益壽也未嘗不可,畢竟赤絲淚并非只有解開寒毒這一種功效。
可壞就壞在,云傾月等人不光拍下了赤絲淚,還帶走了芙蓉琴。這兩樣物件若是分別落入兩人之手尚還好說,可都被一家買走,司家自然知道云傾月等人同清蓉長公主有關(guān)。
可是聽南宮辭的說辭,司家乃是避世不出的隱世世家,何以會處處跟長公主作對。哪位司晏的身份也來的奇怪,明明姓司,卻不是司家之人。
慕纖塵抬起眸子,正巧看到南宮辭眸色深沉,正低著頭擦拭方才被他弄撒的茶水,一派諱莫如深的樣子。
這頭云傾月自然也不會看不出南宮辭的異樣,她日前試探過,被后者強硬的堵上了嘴,眼下自然不會莽撞開口再問第二次。
慕纖塵和云傾月交換了個神色,二人默契具足,知曉對方的打算。這頭云傾月施施然伸了個懶腰,出言道。
“不想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來,自從那日落水之后,我還沒好好休息過呢,改日再議。”
云傾月抽身離開,慕纖塵自然也跟隨而上,留下南宮辭一人在桌前。他凝眸不語,看著桌上被茶水浸濕的絹帛,眸中滿是說不出的意味。
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不知怎么說出口,司晏的身份太過隱晦,就連當今的南臨皇帝南宮協(xié)都不敢輕易提及。
更遑論他們現(xiàn)在準備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