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先一步睡下,慕纖塵和南宮辭二人趁夜對酌,風雅至極。二人將司家的來龍去脈摸查清楚,越發肯定了這幾日接連不斷的殺手是司家的手筆。
原本南宮辭就因為司晏的緣故對司家頗有微詞,眼下更是對其厭惡至極,絕意憑借自己的手腕同這龐然大物斗上一斗。
慕纖塵看出了南宮辭的絕意,沒有插手。于他而言,司家也好南臨也罷,都不重要,只要是月兒開口想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
慕纖塵留下一地的粉白悠然而去,第二日,六皇子府上多了一位黑甲覆面的暗衛。
有了慕纖塵在身邊,云傾月覺得心中十分安定,南宮辭也十分知趣的不再開沒有分寸的玩笑。慕纖塵得了暗衛身份,理所應當的每日都和云傾月黏在一起。
“月兒,起來了。”
清晨,慕纖塵率先起身,將云傾月喚醒。后者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以為自己還在北傅,十分不快的擺了一下手。
“收聲,在說話我就讓洛溪進來打你。”
她說著話,還哼哼了兩下。慕纖塵看的哭笑不得,且不論洛溪能不能收拾得了他,這可是在南臨,洛溪還不知在哪兒呢。
“月兒,你睡糊涂了,我們在南宮辭府上。”
一聽見這三個字,云傾月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她可沒忘記那日南宮辭是如何調笑自己不肯起身的,一睜眼,她就看見了慕纖塵那張俊逸非凡的面容,心情大好。
這頭云傾月終于起身,慕纖塵松了口氣,誰知前者忽然發難,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而后颯然離去。
慕纖塵冷在原地,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熟悉的溫度和氣味,連帶著他也跟著笑了。云傾月梳洗完畢,還不忘調戲慕纖塵兩句,眼看著他又掏出了黑黢黢的假面,嘖嘖贊嘆。
“可惜了,這么好看一張臉。”
方才已經被云傾月調戲過的慕纖塵此番可不會再讓她取得上峰,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欺身而上,環著溫香軟玉調笑。
“自然是要戴面具的,我的容顏,只有月兒能看得。”
被慕纖塵反客為主,云傾月羞紅了一張臉,率先奔了出去,慕纖塵見狀追上還想說什么,就見南宮辭煞有介事的咳嗽了一聲。
“叨擾二位,可是今日說好要去皇陵,二位可還打算前去?”
南宮辭揶揄的話語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劃過,慕纖塵到沒覺得什么,云傾月卻不好意思了,道了聲自然要去。
三人收拾停當,正準備出皇子府,忽然外頭就是一陣騷動。南宮辭心中疑惑,命下人開門查看,就見數百黑甲軍一層一層的將六皇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黑甲在日頭下面泛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南宮辭的面色驟變,邁步出府,直接質問上了黑甲軍將領。
“好大的排場,黑甲軍平日駐守皇城,今日怎么有興致到我這六皇子府來?”
六皇子南宮辭,性子和善,一向是個好說話的,然而今日他雖看樣子是在調笑,眸中的殺意卻是做不得假的。
統領無奈,他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夾在中間十分難做人,只得上前據實相告。
“六皇子息怒,今晨陛下忽然昏迷不醒,似乎遭了刺客,皇宮之中沒有尋到蹤影。太子殿下便命令徹查整個臨都。”
南宮辭聽在耳中,心中驚疑不定。皇宮戒備森嚴,什么殺手能全身而退,且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甲軍說話間提及了太子,南宮辭本能覺得不好。太子雖然草包,可也是太子,眼下皇帝昏迷不醒,最有理由監國的,便是太子了。
只是這皇帝剛一昏迷,太子就忙不迭的出手監國,未免有些性急,由不得南宮辭不多想。
或許皇帝昏迷,本就是太子自導自演也說不定,南宮辭心中回環,卻終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