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司旬和司毅早就在門外候著了,見人來了,忙欠身行禮,擺出一副恭迎的架勢。
“當年的事究竟是如何?”那位最為年長的供奉壓根不吃他這一套,直截了當的表明了來意。
“恕晚輩愚鈍,不知供奉所言的當年的事,究竟是為何事?”司旬嘴角抽了抽,咬緊了牙打著迷糊道。
當年的事,這可是一顆大雷啊。
司晏在司家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可以說是神話級的人物,是司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已經將那司家心法練到第七層,是很多人遙不可及的夢,要知道,司家心法,總共才九層,而他在如此年少氣盛之時,就達到了這個層次,可以說是史無前例。
因此,被老家主直接欽定為了司家的繼承人,這樣一個光彩照人的存在,怎會不惹來他人的嫉妒之心?這不,在其他人只是想想,還尚未敢真正地進行實踐的時候,他司旬就一招制勝,伙同旁系,對著外出歷練的司晏出了手。
這次出手,可是抱著要置他于死地的目標的,卻沒想司晏運氣好,如此這般都沒殞命,到也沒好到哪兒去,最后落了個重傷失蹤的下場,至今尋找無果。
這事后來成了眾人的禁忌,沒人會不長眼到提起,如今舊事重提,還是德高望重,明辨是非的大供奉……司旬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覺得,可能要翻舊賬了,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便會萬劫不復的。
“不行……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司旬心里暗暗道,換上一張笑臉,抬頭看著供奉。
“自然是司晏那件事。”大供奉因為先前已經聽了司毅的說辭,心里自然是偏向他的。所以對于司旬的插科打諢,表現的不是很善。
“哦,是那件啊……”司旬裝模作樣地恍然大悟道,然后故作扭捏地說“既然供奉提起了,我也就不好在隱瞞了,其實當年那件事,我是全部知情的……”
“哦?說來聽聽。”大供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這邊,云傾月卻已經聽出了不對味,果不其然,司旬接下來的話讓她大吃一驚。
在他口中,當年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與司啟所說的,大相徑庭。
司啟說一切都是司旬和其他旁系聯合所為,自己從未參與。
司旬說一切都是司啟同其他旁系聯合所為,自己從未參與。
大供奉意識到此事不簡單,就派人召來了其他旁系,挨個質問過去,發現眾說紛紜,都說是旁人所為,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的。
同一件事出現了多種真相,大供奉氣憤中帶著對這些虛妄子弟的失望,當即表示,會徹查此事,今日堂中說謊的,都將收到嚴重的懲罰。
云傾月在一旁聽了全程,心里卻有了另一個答案走向。
若是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說實話呢?
倘若是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算計了司晏,如今大難臨頭,見紙包不住火了,就想要撇開自己,各自飛了呢?
盡管是猜測,但云傾月對此,還是有很大把握的,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往深了想,卻聽有人喚她。
“什么?”她回過神,道。
“傾月是吧?你既為司晏的后代,那便理應認祖歸宗,修習我司家心法,我會親自指導。”大供奉看著她,神色復雜。
“哦……好。”云傾月點點頭。
司旬自從聽了大供奉的處理結果,就一直若有若無地奉承迎合著他,哪怕內心早已是方寸大亂,痛不欲生,如今注意力突然被吸引到了云傾月身上,他用余光看了看她,竟真的從她的眉眼里看出了司晏的影子。
“這丫頭不能留啊,是個禍患。”他暗暗道。
司晏是何許人也,他的女兒,能差到哪里去,如今眼看著都已經認祖歸宗學習心法了,倘若再留她多些時日,怕是自己就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