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的京城。
一邊辦著喪事,一邊辦著喜事,黑色與白色交織,仿佛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太子站在銅鏡前,整理著用來登基的龍袍,因為皇上新喪,所以龍袍做成了玄黑色,上面繡著的獨龍,是不怒自威。
從今天以后,他就是那個君臨天下的皇,是對別人有著生殺大權(quán)的皇。
手握權(quán)力的滋味,可真是好極了。
一旁侍候的宮女,慢慢的將他的頭冠戴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他忽然有一種,那是父皇的感覺。
他淡淡的笑了笑,平定了一下心緒,從今以后,這只會是他自己了。
袁皇后也已經(jīng)換上了禮服,從今以后她就是太后了,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氣。
所有人都滿懷期望。
忽然,宮門外,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
他立刻從后面走了出來,來到前殿之上,質(zhì)問道“何人在門外喧鬧?”
說話間,一個奴仆忽然從門外出現(xiàn),慌里慌張的說道“不好了,太子殿下,函王忽然帶著一對兵馬強壯入宮,宮門不知何時被人打開,如今已經(jīng)殺到前殿了。”
在大殿之中等候觀禮的大臣們聽聞此言,也是驚訝不已。
函王居然敢這樣做,是有一定的把握,或許也是孤注一擲了。
太子皺了皺眉頭,自正大光明的牌匾下走出,外面大殿之上,百層臺階卻已經(jīng)幾乎被鮮血浸染,許多事物都已經(jīng)被殺死在臺階之上,死不瞑目,鮮血流淌著,匯集成了一條小溪。
他的手里,只有京畿軍,如今得到消息,應該正在朝著皇宮這邊趕來,函王站在百層臺階之下,與他遙遙對視,目光相處之際,卻是火花四濺。
兄弟相殘,或許是這個皇位的詛咒,是逃不過的。
太子住了這枚頭,朗聲質(zhì)問道“我乃是正統(tǒng)登基,你居然敢謀反,百年之后,也不怕遺臭百年嗎?”
空蕩的地方,將他的聲音回蕩了好幾遍。
函王哈哈大笑了起來,“皇上,不,不,禮未成,你還不是皇上,太子殿下,你捫心自問,自小到大,你何曾對政績有功?如果你只知道吃喝玩樂,不過仗著自己是嫡子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如今太子的位置,可你卻貪心,希望投降要登上皇位,手握大權(quán),你何曾配得?德不配位,必遭禍殃!”
太子憤怒不已,指著他不斷的叫囂道“你竟然這樣跟朕說話。”
函王眼光微冷,“太子殿下,你要輸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手下兵將無數(shù),奮力朝著百層的臺階上沖去。
京畿軍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與函王的私兵戰(zhàn)在一起。
可京畿軍的數(shù)量有限,精良的部隊都被袁鄉(xiāng)候帶去了邊關(guān),如今卻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消息。
太子漸漸地落于下風。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站成一團的軍隊,心中也是著急不已,如果長此以往下去,他遲早是要敗的。
如今,也只不過是負隅抵抗罷了。
正想著,一只箭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差點讓他嚇得魂不守舍,那些人,終于有機會來對付他了嗎?
他節(jié)節(jié)后退,已經(jīng)心生懼意。
那些人快要攻打進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卻忽然又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他朝著遠處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遠處又有一隊人馬,朝著這一邊趕來,整齊劃一的步伐,讓人有一種壓迫感。
那又是誰的人,是誰又想奪取他的皇位嗎?
南宮辭為首,闊步走了過來。
皇上醒了,自然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了。
他身后的這些人是皇帝交給他的,這是帝王的私兵,是最后的保障,但是如今皇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又是因為他把皇上從皇宮里解救了出來,所以皇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