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曲水流觴,也總有結束的時候,好聚好散,眾人一派其樂融融,話語中中,皆有不舍的意思。
幾個門派家族上前來,拘禮告別,司旬也將他們一一時送至門外,抱拳說道“今日盛會,共享此樂,只可惜相聚有時?!?
“你司家兒郎,這一次在比試大會上雖然沒有拔得頭籌,可仍然出彩,下一次,再對上,可要好好比試一番了?!币粋€在關鍵時刻輸給司家的門派主爽朗的笑了笑說道。
“一定一定,不過是互相切磋,互相進步,也希望張門主,下一次相聚時,能夠教導教導我司家兒孫。”司旬謙虛的說道。
不管是誰得到了魁首,他們司家,在這一次比試上同樣也不弱。
迎來送往,互相道別,一派其樂融融。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在人群中焦急地尋找著司旬的身影,見他在山門前送客,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因為太急,沒注意腳下的臺階,硬生生的摔了個跟頭,倒是在眾人面前丟了臉,旁人捂著嘴偷笑。
司旬也皺了皺眉頭,已經說過,讓所有的司家人,弦都給繃緊了,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這樣丟人的事情,倒是鬧得人人皆知。
正想著,小廝一轱轆爬起來,捂著摔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司旬的面前,抱拳稟報道“家主,不好了,后院出事了?!?
“發生什么事了?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失了禮數,唯你是問。”司旬冷聲說道。
小廝磕磕絆絆的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說了半天也不得章法,只是話語中隱約有夫人還有小姐,司旬聽得著急,忍不住斥聲說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小廝正要從頭捋一遍,大供奉忽然走了過來,神情擔憂的說道“是你的夫人閆氏,還有你的女兒司華裳出了問題?!?
司旬一聽,心中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
這兩天,閆氏和司華裳鬧得很兇,這兩個人也沒有什么才能,可不要鬧出什么亂子來,才好。
思及此處,他立刻朝著后院走去。
后院靜謐之地,常無外人踏足,這對于司家來說,是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還未踏足,便聞到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江湖人士對這種血腥味都十分的熟悉,司旬腳步一頓,但還是緩緩的走了進去。
后院中的場景,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不是在司家,而是一個江湖門派決斗之地,尸橫遍野,地上都是黑衣人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堆在一起,都是打斗致死,血流成河,怪不得那么大的血腥味。
原本精心修剪過的蘇軾園林,是他最為津津樂道的,如今被踐踏的一無是處,雜花雜草都倒在腳下,放眼望去,漢白石的墻磚,都浸染了血跡,仿佛是滲進去的一樣,雕欄玉砌的欄桿,更是被刀劍砍的斑駁。
雜花叢樹繞開之后,他更是看見,閆氏和司華裳被人按著,跪倒在地。
云傾月更是一襲素衣,臉上,身上都濺滿了血跡,慕纖塵就站在她的身旁,忙同樣也是一副狼狽的狀態,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打累了,筋疲力盡的模樣,眼神中的光,卻是異常的堅定,堅定的讓人害怕。
他頓時覺得,眼前一昏,腦中混亂一片。
就單單這個場景,他心里也能夠猜測出這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幾欲暈倒,但他還是咬牙上前去詢問自己的妻女,“到底發生什么了?”
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瑟瑟發抖,卻是一言不發。
云傾月玩弄著劍穗,淡然一笑,隨后說道“大伯,難道你就不想問一問我,到底發生什么了嗎?”
司旬咬了咬牙,幾乎咬牙切齒,滿臉鐵青地轉過頭來,看著云傾月,“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沒有參與其中,推波助瀾?!?
“我是受害者,我能推波助瀾什么?讓別人害自己嗎?”云傾月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