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旬臉色一冷,這是要他休妻了。
“大供奉,這……這有些不妥。”他心煩意亂的說道。
最近,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更是頭疼,偏偏這兩個小祖宗還不讓他省事,居然在內院之中,犯下如此驚天大錯,真是叫人頭疼。
“不妥,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向閆家解釋,你只需要把人送還閆家,奉上一份休書再說,上他的所作所為怒斥閆家教女無方,這些事情不就解決了,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我司家養不起。”大供奉冷冷的說道。
這件事情,如此輕而易舉,不做是不想去做,而不是做不到。
閆氏一聽這句話,心中更是驚懼,若真要被休棄出門,那她經營一生的臉面,就全都毀了,便幾乎要撲上來,哭著求情,“大供奉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就先饒過我這一次吧,家主,你可不能不幫我。”
大供奉皺了皺眉頭,“拖下去。”
幾個人又把閆氏壓著不讓她動,閆氏哭的是梨花帶雨,眼睛紅紅的,司旬看了,也沒有覺得心痛,反而覺得憎惡,蠢貨,真是一群蠢貨,愚蠢到家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得保住閆氏。
閆氏最珍貴的,不是她本身,而是她身后的閆家。
閆家也算的上是江湖上一個資歷極老的隱世家族,在很多事情中也有一定的話語權,正是因為如此,當年他選擇了閆家,更何況當年的閆氏也不像今日這般俗氣,當年的她,溫柔若水,和其他武學世家的子女皆有不同,那個時候的她,讓人為之心動。
可是現在呢,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歲月如逝,真的是不饒人,豆蔻少女,也能夠變成如今令人厭惡的模樣。
他就再厭惡,也得為閆氏說話,連忙求情說道“閆氏與我相濡以沫多年,你如今休掉,怕與理不合,更何況,念在其是初犯的份上,大供奉饒她一次吧。”
“初犯下手就如此狠毒,若是再犯,那真是讓人膽戰心驚,無法入眠。”大供奉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犯了事,就該按家法辦,若自行懲處,那視家法于何物?”
“法外有人情,還請大供奉,看在閆氏這么多年盡心照顧我的份上,饒過她一次吧。”司旬仍然不愿意放棄,就算只能做最后的努力,也依然要費盡全部的心力。
大供奉皺了皺眉頭,“既然你與閆氏如此伉儷情深,想來,她被休棄離開司家,你也是愿意一同跟隨的是嗎?”
司旬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大供奉居然在這里等著他,如果他舍不得閆氏,閆氏的罪行,也只能被趕出司家,而他也只能被迫跟隨,可如果舍棄了閆氏,就代表他與閆家的權力無緣,好一出打蛇打七寸的戲碼,竟讓他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句話,也在代表著,從此以后他就不是司家的家族了,他在私下多年的經營即將要功虧一簣,毀于一旦。
這如何能夠忍受?
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怎能拱手讓給他人?
他咬了咬牙,孰是孰非,孰輕孰重,在這思量之中,已經有了決策,便沉聲說道“大供奉,如果非要逼我休妻的話,那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不是我逼你,而是這件事情,情理可容,家法難容,你若實在是舍不得他,我也給了你出路,既然你執意要休妻,就代表也認可家法,那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了。”大供奉冷笑了一聲,都是千年的狐貍,誰又能落得了下風?
剛才司旬那番話,明顯是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他的身上,讓閆家還覺得有情可依,可他偏生不讓他如愿,三兩句間,又將話給推了回去,閆氏不是個傻子,肯定能聽得懂。
司旬這是要司家,不要她,她對司旬來說,無足輕重。
閆氏一下子發起瘋來,“家主,我與你數十載情深,進抵不過一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