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氏雖然被送回了閆家,可還是瘋瘋癲癲的,一會正常,一會又吵著鬧著要見司旬,一會兒又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著急的詢問司華裳。
閆氏家主看了休書之后,狠狠的將休書往桌上一拍。
閆氏長兄見狀,“這休了就休了,妹妹怎么瘋瘋癲癲的?”
“你妹妹做錯了。”閆氏家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復而又拍了拍桌子,“可是這司旬,做的也未免太過絕情了吧,他們夫妻二十余載,如今,竟如此不留戀的把她送了回來,更何況,我聽聞大供奉說過,如果司旬留戀,可以隨同她一起出司家,可他竟然貪戀司家,讓你妹妹一人被羞辱的送還家,竟然導致神智有些不清。”
閆氏兄長也是個急脾氣,一聽這句話立刻說道“我去找他們算賬,憑什么一封休書就把我妹妹送了回來,我閆家好歹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算了,夠丟人的了。”閆氏家主阻攔住他,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我沒有想到,司旬如此無情。”
“難道妹妹如此屈辱的被送還回來,我們就不追究了?”閆氏兄長有些打抱不平的說道。
“你也不瞧瞧,她做的什么事?如何追究?追究起來,是否說明我,閆家也另有心思,這件事情,咱們還只能咽下!”閆氏家主冷聲說道。
“真叫人晦氣!我咽不下去!”閆氏兄長沉聲說道。
他與自家妹妹感情深厚,自然是看不得她受這樣的委屈。
閆氏家主搖了搖頭,“咽不下去也得咽,找個人好好照顧她,如此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閆氏兄長應了一聲,眼睛里卻是透露著不甘心。
私家宅院里,閆氏走了,一瞬間,像是變了天一樣,從前那些被閆氏壓著,又不是特別得寵的小妾,瞬間像是被解放了一樣,一個個的花枝招展起來。
書房里一撥又一撥的人來了,打著送補湯的借口,就是想讓司旬能夠多看她們一眼,主位空懸,他們這些人,很有可能會選一個扶正。
司旬是不厭其煩,接了東西,只是見了幾個人,也沒說晚上要去哪里留宿,便打發他們走了。
麗姨娘的丫鬟從外面進來,便瞧見了熱鬧的景象,麗姨娘受寵,離司旬的院子也近,從花叢中穿過一條小徑就到了,隔著花圃遠遠的就敲,到迎來送往,可真是熱鬧不已,她立刻走了進來,看見麗姨娘還不緊不慢地坐在銅鏡前打扮,連忙說道“麗姨娘怎么穿上這一身了,老爺不是最喜歡您穿紫色了嗎?說您穿紫色顯得貴氣。”
麗姨娘云淡風輕地將翡翠鑲銀絲,那耳環戴在耳墜上,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仍然是風韻極佳。
“麗姨娘,您怎么還不去啊?”呀,好像都有些著急了,眼瞧著外面那些鶯紅柳綠,都快要把司旬的院子給淹沒了。
從前來往的人,恐怕都沒有這兩天來的人多,這門檻呀,都快被踏破了,以前有閆氏壓著,這群人還知道收斂一下,現在閆氏都已經走了,這群人,就好像是餓狼撲食一樣,恨不得立刻脫了衣服去勾引。
如果這個時候,哪個人能夠填補得了司旬的心,那肯定就是平步青云了。
思及此處,丫鬟更著急,可面前的人兒,不緊不慢的,好像并沒有要往司旬那里去的意思。
“著什么急啊?”麗姨娘笑了一聲,又用梳子將頭發梳得整齊了一些,這才起身來說道“這閆氏的地位啊,沒有人能夠取代得了的,就算是一個物件,放在身邊,久而久之,也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呢,你來的晚,是沒見到,我剛來那兩年,閆氏是如何欺壓我的?家主照樣還是維護著她,現在可算是好了,人走了,他不也得懷念一下?”
“可,可這個時候,您要是過去。”丫鬟猶豫地說道。
“我才不做家主跟前的別有用心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