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下來。
“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清讓道。
“我家住在妖界不言山,家中有師尊,未曾婚配。”
阿芫戒備的看著他。
“你想干嘛?!”
清讓站起身,走到阿芫的面前,他眸底有洶涌的情緒,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完全展現(xiàn)給她,可又生怕嚇到她,那樣隱忍而炙熱的看著她,深情執(zhí)著。
“阿芫,我們就一直這樣好不好。”
阿芫避開他的眸。嘆息道。“果然是個妖,為了蹭吃一點底線都沒有。”
酆都夜晚和白天是兩個世界。
白天的酆都,算不上特別熱鬧,可也喧嘩中帶著生活氣息。
阿芫一路走來,每到一個攤位,看到喜歡的,直接就拿走,清讓付過錢,跟在她身后,若是她將手中的東西玩膩了,順手丟給清讓,清讓會將東西接過,用繩子將它穿好,掛在肩上。
逛了兩道街,清讓的肩膀上,已經(jīng)掛滿了小玩意兒。
路過的孩子,以為他是賣貨的,吵鬧著要他肩膀上的風車。
阿芫半蹲著,看著那哭鬧的孩子,指了指清讓。
“你喜歡他身上的風車?”
哭鬧孩子的母親,覺得不好意思,尷尬道。“姑娘,你這風車我們買了。”
阿芫自清讓肩膀上,拿下那風車,交給了孩子。孩子母親,自懷中掏出了一枚銅板,阿芫卻沒接。
“無妨的,一個風車而已,送他了。”
她說完,拉著清讓,就走。
清讓問她。
“你喜歡孩子嗎?”
阿芫回頭,身后的母親領(lǐng)著孩子,孩子拿著風車,破涕為笑。
“不喜歡。”
阿芫是個奇怪的女子,她幾乎從不在白天出門,到了夜晚便精力充沛。
她喜歡看人,常常偷偷的在夜晚,進醉香苑,蹲在屋檐上,看著進出的轎子。
清讓陪她看了十幾天,終于受不了了問她。
“這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阿芫抬眸,看向清讓。
“我想看人心。”
清讓嘆息。
“人心豈是這樣觀察就能觀察到的,好人壞人不是恒古不變的,惡貫滿盈的殺人兇手,或許會給路邊行乞的討飯人一錠銀子,而人人皆知的好人,未必愿意修橋鋪路。”
阿芫那晚以后,便不愿出門了。
清讓見阿芫已經(jīng)睡了,隱身離開房間,去了醉香苑。
翡女似乎剛洗漱完,身上還帶著水汽,頭發(fā)濕漉漉的,垂在地上。
清讓出現(xiàn)時,翡女還在梳妝鏡前坐著。
翡女似乎知道了他一定會出現(xiàn),當他出現(xiàn)時,表情不見起伏。
“你來了。”
“酆都的人是你殺的?”
“是我。”
“你不應該殺人。”
翡女站起身。
“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清讓看著背對自己的翡女,眼神帶著無奈。
“你走吧,離開酆都,離開人界。”
翡女驟然轉(zhuǎn)身,眉眼帶戾氣。
“我若不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