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安靜的樹林里,小堆火孤獨(dú)的燃燒著,戚風(fēng)剛尋了些食物回來,卻見那位爺手持那個蘋果,只盯著瞧,許久都不曾動一口。
戚風(fēng)忍不住,問“爺,怎么了?”
這位爺不愛吃野味,這大山里,今兒個一天,他們就只靠野菜果子充饑,難不成吃膩了?
方想著,就見男人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蘋果,抬眸看他,說“你看這蘋果像不像姝丫頭?”
哈?
戚風(fēng)被問懵了,還真正兒八經(jīng)地看了看他拿著的那個蘋果,“不……不像吧?”
蘋果就是個果子,咋還能像人了?
“不像?”
夙珝一身黑衣靠樹而坐,聞言俊眉微蹙,認(rèn)真端詳手里的果子后用他那好看的手指煞有其事地給戚風(fēng)比劃。
“怎么不像?你看這兒紅紅的,那丫頭一害臊就這樣。”
不過他好像還沒見她幾次臉紅的模樣,也怪他先前幾次總將人逗哭。
原來說的是臉啊。
戚風(fēng)嘴角抽抽,有些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他家這位爺有時候就是這樣,心情好的時候會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者做些讓人不能理解的事。
好家伙,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要把人弄死弄活的,現(xiàn)在瞅著這么個蘋果都能想到人。
才這么想著,男人就跟會讀心術(shù)似的,開口就是“你可是覺得本王行事乖戾不講道理?”
戚風(fēng)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忙放下手里的果子正色道“屬下不敢。”
聞言,夙珝不屑一笑,“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不妨說實話來給本王聽聽。”
實話……
戚風(fēng)有些犯難,躊躇片刻后說“爺身份特殊,平日里小心些總是好的,您先前也是因為不清楚六公主為人如何,想來公主也是理解的。”
作為從夙珝一出生就被派來守著他的人,戚風(fēng)對有關(guān)他這主子的事自然知根知底。
夙珝隨手擦了擦蘋果上的水漬,照著最紅的地方一口咬下去,有種咬他想的那丫頭的臉蛋子的感覺。
“說實話,”他咽下一口后說,“本王現(xiàn)在都不確定她到底喜歡本王哪點。”
說是臉吧,那丫頭跟其他那些喜歡他這張臉的女人又不同。
她會因為他一個表情一句話或笑或哭,被他傷著時,那雙眼里的絕望跟傷心是貨真價實的。
可明明先前被他傷成那樣,換成其他女人或許早就對他畏懼得不行了。
偏偏那丫頭就像個不長記性的孩子,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單純得讓他完全狠不下心來。
昨晚擁著她的時候他曾嘗試讀她的心,但也就跟前兩次一樣,他讀不透她的心,聽不到她心底的聲音,更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戚風(fēng)對自家這位爺?shù)母星閺牟欢嘌裕吘怪耙矝]啥感情問題,于是想想說“爺不是讓公主給您思考的時間么,既然如此,就慢慢來,不必急于一時。”
夙珝又照著“雪姝的臉”咬了一口,不置一詞。
小會兒后,他把“雪姝的臉”啃得差不多了,隨后將果核扔到火堆里。
戚風(fēng)以為他這是要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了,不料他竟然在這時摸了摸耳垂,轉(zhuǎn)而問“鶯歌想你的時候你耳朵也會熱么?”
哈??!
戚風(fēng)有些不鎮(zhèn)定了,不自在地道“爺,您耳熱了?”
夙珝頷首,“人類不是有這一說法么?耳熱便是有人思念。”
戚風(fēng)見自家主子用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險些忍不住笑出來,輕咳了一聲后說“這只是一種民間說法,不足為信。”
這一說,夙珝嘴角頓時往下一拉,起身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想本王?”
呃,這是生氣了?
戚風(fēng)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忙笑著說“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