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前兩次的相處以及這次事件,兩人現(xiàn)在私底下顯然已經(jīng)不生分了,長了雪姝五六歲的雯萱儼然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了妹子。
“嘿嘿,”雪姝抿嘴笑得賊,方想再說,就聽得外面?zhèn)鱽砺曇簦肮霉茫烫t(yī)來了。”
嚯嚯。
雪姝當(dāng)即一臉揶揄,打趣地重復(fù)外面小宮女兒的話,“姑姑,晏太醫(yī)來了。”
雯萱臉上一紅,沒好氣地瞋了她一眼,剛準(zhǔn)備朝外面喊將人請進(jìn)來的時候,她面前這丫頭就顛兒顛兒地跑出去開了門。
“晏太醫(yī)好啊,”雪姝開了門,笑得明媚燦爛。
溫和儒雅的男人在看到她這張笑臉時愣了愣,而后忙跪地,“微臣給六公主請安,六公主吉祥。”
這還是雪姝頭一次正面跟晏揚這么說話,先前在永壽宮因著人多沒說上話,昨晚她又蹲得高,天色也黑,看不怎么清楚。
所以這回見,雪姝不由快速將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
嗯……
身量大概七尺出頭,跟那人比起來,差不多會低一個頭。
但其身形勻稱挺拔衣裝得體,瞧著并不矮,五官溫和精致,舉手投足斯文優(yōu)雅,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書卷之氣。
可稱得上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晏太醫(yī)多禮了,”快速收起心思,雪姝笑得無邪,“快別站在外頭了,進(jìn)來吧。”
晏揚規(guī)矩地道了聲“是”,抬頭不經(jīng)意看到雪姝一臉天真的笑,想起昨晚的事來,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感激。
進(jìn)屋后,雯萱臉上稍帶緋色,叫人為晏揚看了茶,因著有雪姝在場,也就不需得其他人在屋里。
底下的人一走,雪姝便起身坐到了一邊,小聲打趣道“太醫(yī)坐那么遠(yuǎn)做什么?不用給姑姑把脈的么?”
兩個二十多歲的人,生生讓一個小姑娘看得滿臉不自在。
雯萱沒好氣地看了看雪姝,“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dāng)啞巴。”
雪姝捂嘴笑,一個勁兒給晏揚投去鼓勵的眼色。
晏揚那淺小麥色的臉上浮出一絲可疑的紅暈,卻是道了聲“是”后行至雯萱床榻前。
原本就都屬于容易害臊的兩個人,眼下有第三人在,連看一眼對方都忍不住慌亂。
雪姝憋著笑,也不打趣他們了,正了正色問晏揚,“太醫(yī)來這的途中,可有聽到什么消息?”
晏揚方將絲巾放至雯萱手腕處,聞言朝她看過來,稍作琢磨后遲疑道“公主可是指雪柳湖之事?”
“雪柳湖?”雯萱蹙眉接話,因為她險些就栽在雪柳湖這地方,所以她現(xiàn)在對這個地方下意識的很厭惡。
“嗯,”晏揚看向她,說起正事,自然就不扭捏了,“青羽閣那個叫玉華的丫頭,殉主了。”
“殉主……”雯萱有些訝異,下意識就朝雪姝看去,晏揚也隨著她的視線過去。
畢竟玉華是青羽閣的人,平日里跟綺貴人最近,而綺貴人昨晚讓他們給耍了,出謀劃策的人是雪姝,現(xiàn)在玉華一死,雯萱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姑姑別這么看我,”雪姝面色純真地眨眨眼,“這事跟我可沒關(guān)系,我也是在來你這的時候聽說的,原是想告訴你來著,方才給忘了。”
雯萱跟她不一樣。
在雯萱看來,綺貴人想害她跟晏揚,那就只除掉綺貴人一個人就可以了,然而卻不知這宮里,凡是主子干壞事的,沒有一個貼身伺候的是無辜的。
像雯萱這樣的人,往往不會贊同她的有些做法。
所以,有些事自然沒必要讓她知道,不若只會徒生事端。
雯萱沒在雪姝臉上看出什么來,不由在心底斥責(zé)自己竟然會懷疑剛幫了他們的人。
“我知道跟你沒關(guān)系,”她忙調(diào)整了情緒,由著晏揚給她把脈,“只提起青羽閣那邊的人,便覺著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