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甜甜的味道,讓本就嗜甜的他嘴里情不自禁分泌出唾液。
夙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勾唇撩起床帳,垂眸于床上將自己裹得只剩一顆小腦袋的人。
揚起的唇角在看到她微蹙的眉頭時緩緩斂了下來,輕輕落座于床沿處,夙嘉的心從未如此柔軟過。
“姝兒……”
他伸手,將指尖放于雪姝秀眉間,目光下移,看到她緊閉的眼睛上。
初見的時候他就覺她的眼睛好看極了,只可惜那會兒是皇叔公占著她的身子,眼中冷冷的,無絲毫靈動之感,所以不見得親近。
今日開口要來她這,不過是好奇她在昭王府的那兩日是如何度過的。
外面的人都道昭王寵六公主寵的不行,但實際是怎么樣的呢?
只是,來的路上,看她實在可愛得緊,便忍不住逗弄她,之后才得知這丫頭在皇叔公面前的乖巧是裝出來的。
然而讓他覺得她跟其他公主不同的是。
她雖喜玩鬧,卻不似夙錦兒那般囂張跋扈,即使表現得像個小辣椒,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如果說夙錦兒是讓他不喜的朝天椒,那她就是讓他喜歡的小甜椒。
想起白天的事,夙嘉忍不住抬起指尖撫上自己的唇,視線定格在床上人的小耳朵上。
天知道他被父王關在丁香苑時有多想她,他從未像這樣想過一個人。
也只有那些年纏著皇叔公讓他傳授他武藝的時候,他有這樣念過皇叔公。
可他念皇叔公,和念她,完全就是不同的兩種感覺。
念皇叔公的時候,心上就跟貓爪子撓似的,坐立難安絞盡腦汁,就想要怎么樣才能讓他答應收他當徒弟。
而念她的時候,心上就像開了蟻穴,小螞蟻密密麻麻地在他心上跑,只單純地想見著她,向她道歉,又急又期待。
如今總算見到人了,卻又不忍心把她喊醒,可如果就這么走了,他又如何甘心。
思及此,夙嘉微微抿唇,指尖從那好看秀氣的眉上撫過,鉆進鼻子里的香氣在這時就像無形的催化劑。
原本安靜的心忽然變得躁動起來,就像上午那會兒抱著她的那種感覺。
夙嘉深吸一口氣,并不打算忍,吞了一口唾液后緩緩彎腰俯身,朝著那小耳朵一點點湊過去。
這不能怪他,他的食欲實在是控制不住。
他發誓,只一下,就一小下,絕對絕對就一口,不然以這樣的方式把人鬧醒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所以……
在屋頂認真把風的鶯歌對屋外的事情并不知情,因為就端王世子這些年對姑娘的態度來說,她覺得自己不需要擔心男女這方面的事。
讓她愁的是萬一這事讓他們家爺知道了就不好了。
但鶯歌轉念又想,就像世子爺說的,這件事她不說,他不說,六公主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么?
現在守著六公主的就她一人,她不將此事匯報,那位爺也無從知道。
雖然挺對不起自家主子的,但……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不然若真不讓那一根筋的世子爺進去,到時候真鬧起來,那樣才對六公主的清譽不好。
想著,鶯歌總算說服了自己,于是便暫時將此事拋于腦后,專注于把風。
可就在這時候,讓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伴隨一陣猛烈的寒風,一道若有若無的蓮香飄進了她的鼻子里。
而這個味道,是她死都不會忘記的!
“!!!”
鶯歌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在這時候凝固了起來,她凝神正色面向那股香氣飄過來的地方。
才一眼,那一襲黑袍俊美無儔的男人便從天而降,月光下那張冷冽除塵的玉面上看不到一絲情緒。
霎時間,鶯歌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敢耽誤,“屬下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