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沒眼看地捂住了眼。
她下午讓白茯找人去透露畫的事,打的就是讓秦婉如跟夙馨玉知道那些“紅蓮”是她送去的的主意。
眼下消息倒是傳到了,卻是讓這老貨把事兒給扯得這么遠,連這十幾年里昭王跟她一直有聯系,還找人教授她知識都扯出來了。
不愧是在后宮待了二十年的人,想象力著實跟豐富。
“原來如此。”
短暫的沉默后,秦婉如突然笑了。
“本宮就說那昭王怎么可能突然因一個夢連夜把那丫頭接到昭王府,敢情早有聯系了。”
這么一來,這事兒不就說得通了么?
“可……”笑笑后,她撫著垂在身前的頭發,又有一事不明,“你說昭王究竟是想通過那丫頭謀劃什么?”
就算他們知道這十幾年來昭王一直跟那賤丫頭有聯系,還找人教授她知識,但若找不到證據,到頭來也無濟于事。
再者,撇開這點不說,皇上跟她,還有她爹,全都想不到夙珝到底想利用夙雪姝做什么。
“這……”林嬤嬤也犯難了。
呵。
雪姝冷笑。
自作聰明的東西,要真這十幾年來她一直跟這人有聯系,上輩子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慘了。
還謀劃,謀劃個屁啊,原就沒有的事,任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想著,雪姝低嗤一聲翻了個白眼,結果一側頭,剛好跟夙珝投過來的視線碰了個正著。
因冷嗤而勾起的唇陡然一僵,對上男人那明顯饒有興味的雙眸,雪姝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過于專注忘了邊上有這么個人了。
呃……
他啥時候開始看她的?她剛才是不是冷笑了?
她的白眼是不是翻得特別丑?她現在這副模樣是不是看著特像那十惡不做的人?
思及此,雪姝在心里甩了自己幾巴掌,決定萌混過關。
“阿珝,”她以口型喊了他一聲,然后就這么抓著他的那只手放在臉上蹭了蹭。
夙珝以拳抵唇,有些憋笑,暗咳一聲后在她臉上擰了一把。
這時,底下再次響起林嬤嬤的聲音,“娘娘,您看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提到夙承勛,屋頂兩人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秦婉如思索片刻,道“暫時不要,皇上多疑,在找到確切地證據之前不好將此事告訴他,免得打草驚蛇。”
林嬤嬤“那……”
秦婉如“哼,讓人繼續查,看那畫究竟是不是那小賤人畫的,不過,有證據也好沒證據也罷,反正那小賤人是活不久了。”
小賤人說的誰,不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雪姝早知道他們私底下怎么叫她的,見怪不怪。
但她習慣了,卻不代表夙珝聽得下去。
雪姝明顯感覺身邊的溫度降了,回頭看去。
便見男人原來的黑眸這會兒變成了昨夜她所見過的琥珀色,似水的流光在其眼中緩緩流轉,而那抿成一條線的薄唇足以顯示出他此時的不悅。
“阿珝?”雪姝不解,捏了捏他的手以眼神詢問。
夙珝鳳眸輕瞇,并未看她,只抬起另一只手朝著瓦縫下方指去。
然就在這時,秦婉如卻說出了驚人的話。
“本宮既然能把淑賤人送去給閻王老爺,區區一個野種又豈在話下?呵,那小賤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那母妃是怎么死的,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凡是能讓皇上上心的,本宮決不輕饒!”
不管皇上承不承認,從始至終在他身邊陪著的,只能是她這個當皇后的。
任憑他有多掛念那淑賤人,到頭來跟他合葬的,還不只能是她?
送去給閻王老爺……
雪姝瞳孔緊縮,沒想到她來聽一遭墻角竟然讓她聽到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