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雯萱道“所以我才想著過來問你一問,那翠玲來你這跟你說什么了?”
延春宮被燒,整個宮里就剩皇后一個人,皇上昨夜為了這事也是通宵未眠。
宮里現在本就亂成一團,如今卻又出了宛貴人這一事,皇上知道了指不定要發多大的脾氣,好巧不巧的這事兒還跟這丫頭有關。
她若不來問問,回頭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幫她說。
撇開方才的懷疑不說,雪姝這會兒把雯萱眼里的關心看得清楚,心里多少感動。
想想后,她的臉愁成一團,“昨晚跟宛貴人在園子里碰上的時候皇叔公也在,他老人家可以為我作證,我跟宛貴人都沒說上兩句話。”
雯萱“那你們為何會起爭執?”
雪姝就知道她會這么問,但她不想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夙承勛以前就因為那人頭頂戴了不知多少頂帽子,而且昨天還是那人開口不讓李楷跟著,若讓人知道宛貴人是因為他才那般鬧的,豈不給他徒增些事兒?
想著,雪姝道“宛貴人興許是覺著我這樣的人不配得皇叔公寵吧,所以說的話才不怎么好聽。”
雯萱不甚贊同,“這話從何說起?”
雪姝嘆氣,“誰知道,皇叔公心善為我說了幾句話,看到的人應該可以為我跟皇叔公作證,我們并未將宛貴人如何,所謂爭執,實則也不過是宛貴人單方面對我輕視。”
“輕視?”雯萱覺得簡直無稽之談,“你是公主,她一個小小的貴人如何就敢輕視你?”
雪姝看著她,但笑不語。
雯萱啞然,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有些不妥,不想讓小丫頭想起以往不開心的事,便轉了話鋒,“這么說來,翠玲過來是為了……”
“她倒是個省事的,”雪姝接話說,“她來替她主子給我賠不是了,不過也就幾句話的事,說完我就讓她走了,只是……”
雯萱“只是什么?”
雪姝抿抿唇,若有所思,“只是她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我看她像是哭過,但到底不是我宮里的人,我也不好問。”
說完,她看向雯萱,“宛貴人為何會死,姑姑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雖然不說她也清楚得很,但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的。
“唉,自盡死的,”說起這個雯萱忍不住嘆氣,“目前事情還不百分百確定,能知道的就是這事兒跟皇后有關,然皇后現今又是那個樣子。”
這么兩樁事撞在一起,光想想就夠嗆。
雪姝想到秦婉如現在的處境,心底狂笑,卻是疑惑道“怎么就跟母后有關了?”
雯萱搖頭,“誰知道,宛貴人留了遺書,說是皇后不想她活,具體如何我也還不清楚。”
雪姝聞言暗自撇嘴,跟著不解后忍不住嘆氣。
“也是我昨晚睡得死,早上起來才聽說了這事,剛想著讓白茯去太后那邊說說,今天就不去永壽宮請安了,想去看看母后。”
雯萱“這倒也不必,太后歇下還沒一個時辰,原也不打算見誰的,只是現在宛貴人的事這么一出,一會兒定是要把人鬧起來的。”
說完,又是一聲嘆。
這個時候雪姝自然不可能再多說,也跟著嘆氣。
兩人就著宛貴人跟延春宮的事又說了小會兒,最后雯萱在交代了雪姝回頭被問起翠玲的事時該怎么說后便走了。
目送雯萱離去,雪姝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直到最后眼底冰冷一片。
喚來白茯,雪姝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并未如她同雯萱所說直接去秦婉如現在所在的興央宮,而是徑直前往被燒毀的延春宮。
呵,她就是要讓秦婉如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今兒個十五,下午就是勤學院每年一度的考核了。
寢宮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