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嬤嬤葬身火海,宛貴人因她而死,鳳印丟失還不敢講,外加夙睿璽被禁足。
短短一天時間,秦婉如的人生真可謂大起大落落落落落啊。
還想讓人對她動手?想得美!
……
一盞茶后,雪姝帶白茯與珍珠行至延春宮附近,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兒,周圍的溫度也隨距離的縮小而升高,濃濃的黑煙還未完全散去。
“那不是興央宮的小艾子嗎?”
白茯拽了拽雪姝的袖子,眼神示意她看延春宮大門外那些正彎著腰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的兩個太監。
就兩個。
秦婉如的鳳印除了最外面的那個帶鎖的鐵盒子外鳳印本身自帶一個專屬盒,昨晚雪姝最初從秦婉如手里拿到東西時就是連小盒子一起的。
但雪姝有心戲弄秦婉如,所以將盒子拆了,隨后扔了個地方,連她自己都忘記扔哪了。
身為皇后卻丟失鳳印,按大賢律例秦婉如這皇后的位置鐵定是坐不下去的。
這種情況下,秦婉如絕對不可能把這事拿出來大肆宣揚,所以才只派了兩個人來找。
而且雪姝知道,除了秦婉如跟她那剛死的奶嬤嬤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清楚裝鳳印的盒子長什么樣的。
秦婉如派人找也肯定沒說是找鳳印,也不準他們隨意打開盒子來看,秦婉如拿到盒子后只會是一場空歡喜。
不過,平日里鳳印并不是能經常拿出來使用的。
除非秦婉如有旨,或者有什么需得她審查決策,才需得用上鳳印,否則就用不上。
而她又只是個不受寵的公主身份,鳳印在沒在秦婉如手里當然可能由她提出來或者試探。
所以目前鳳印只能暫時在鶯歌那藏一段時間,等到她將手底下的事料理好了方才能給秦婉如致命一擊。
這期間,秦婉如只得是能瞞一天是一天。
不過,鳳印一天沒找著,秦婉如便一天不會安生,這樣的日子對視后位如命的她說也足夠折磨的了。
何況在此期間她還不會讓她喘過氣來。
思及此,雪姝著實忍不住笑,抬頭用手絹掩了掩嘴,藏住嘴角的譏笑。
接著又往前走了一步,正是感慨延春宮木材夠干燥,燒得夠徹底時眼尖的白茯再次把她叫住了。
待雪姝循著白茯的視線看去,在看到廢墟中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雪姝的心情忽然變得復雜。
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沒等她再往那邊走,對方在短暫的怔愣后便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臣伍浩昌,見過六公主。”
男人身形健碩挺拔,身著一襲深藍團領錦雞官袍。
雖已年過半百,然兩鬢卻不見白發,方正的國字臉上一雙劍眉正氣凜然,雙目炯炯有神,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雪姝看著他漆黑的發頂,掩在袖下的手無意識收緊。
想起昨晚從秦婉如那聽到的那個秘密,再看眼前的老人,她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滋味。
深吸一口氣,她笑得柔和,伸手虛扶一把,“外祖父免禮,你我之間不需這些虛禮。”
伍浩昌拱起的手在聽到這聲“外祖父”時僵了僵,再抬眼看雪姝時,他撇開視線后退了兩步,“謝六公主。”
雪姝虛扶的雙手在半空中頓了頓,面對老人恭敬卻疏離的神色,她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至今為止,她“克死”了母妃,“克死”了曾經名滿京城的伍家二小姐,“克死”了好心收養她的活菩薩,也“克死”了眼前人疼愛的女兒。
換成是她,她也不會對這樣的人有好臉色吧。
不過也沒什么,反正她跟伍家也沒來往過,除了早前幾年有見過她那名義上的外祖母外,伍家的其他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
而這聲“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