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明明知道……”
雪姝被他的笑眼看得大清早臉上就開始發(fā)燙了,撇開視線將被子往上攏了攏。
夙珝曉得她想說他知道什么,不禁想起半夜的事來。
失笑,翻身將他的小姑娘壓回了床上,在她粉面上親了親,“知道你舍不得我,所以……”
雪姝摸著被親的地方,“所以?”
夙珝勾唇,笑意自眼中滲出,萬縷柔情如滔滔江水涌出。
雪姝抓著一旁被子的角扯過來擋臉,同時跟小烏龜似的往下挪啊挪。
夙珝不讓她如意,一只手就將她給提溜了起來,“往哪躲?”
雪姝難為情地笑,拿水潤的眼兒瞋他,“誰讓你說話不好好說,大清早的凈知勾人。”
夙珝讓她這一眼瞋得心尖發(fā)癢,壞心眼一笑,悄咪咪地將手伸進了被子里,逮著她腰間的癢癢肉便是一頓撓。
“你說誰勾人?嗯?是我么?嗯?”
“哈哈,哈……”
雪姝沒料到突襲,同昨晚一樣,一個沒防備笑出了聲,“別,別……”
夙珝不饒她,“說,究竟是誰勾了?是我么?嗯?”
也只有看著這樣的她,他才不會想起昨晚那個驚慌失措,哭得他心疼不已的丫頭片子。
雪姝不知他此舉深意,只當(dāng)他生了玩鬧之心單純地逗她,笑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就這幾口氣的功夫她就連連求饒了。
夙珝一只手撩開沾在她嘴上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并未因此停下,“你錯了?你哪里錯了?是我么?”
如此反復(fù)強調(diào)最后一句,傻子都能聽出來。
雪姝笑出了淚,抓著他的那只手,手腳并用地推他,通紅著一張臉,也不知是被笑出來的,還是因即將要開口的話而染上的。
“我……我,是我……是我,好阿珝,你……”
話剛到此,男人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雪姝以為他就此放過她了,卻不想他動作雖停了,那雙奪人心魄的美眸卻沒有就此放過她。
他俯身,雙手撐在她兩側(cè)形成一個包圍圈,也防止了身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你啊……”他沉吟,似笑非笑,唇角微勾眉眼輕挑,風(fēng)流又邪肆。
雪姝心臟狂跳,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
這個預(yù)感方升起來,他便低頭湊到她耳邊,用他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問“跟阿珝說說,你是怎么勾的?”
輕輕幾個音節(jié),如數(shù)萬蟲蟻爬上心頭,短短一瞬間,擊潰了雪姝那本就搖搖欲墜的堤防。
雪姝羞得恨不得蜷縮成一團,然而動作卻先腦子一步誠實乖巧地回答了男人的話。
她便這樣頂著一張幾乎沸騰的臉,纖細胳膊朝夙珝頸間一搭,抬首扭頭就在他唇角落下了一個羽翼般的吻。
最后還磕磕巴巴地說“就……就,就這樣……”
說完后知后覺,松手轉(zhuǎn)身就要逃。
可惜已經(jīng)晚了,男人一把將她拽了回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她一頓。
結(jié)束后,雪姝死活將自己裹成蠶,雪白的被子與她臉上的晚霞形成強烈對比。
“都沒有漱口,臟……臟死了……”
她捂著被親的地方,眼瞧著男人起來穿好衣裳,好半天才吐出這么幾個字。
當(dāng)然,她嫌棄的是她。
他這種神獸,生來自帶香氣,從頭香到腳,連呼出的氣息都夾雜著清冽的香味兒。
然而她,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普通人,哪里是能跟他比的。
夙珝故意會錯她的意,挑眉威脅“這是在嫌棄我?”
雪姝再不敢多半句話,就怕他一時興起再像方才那樣撓她癢癢,或者又逮著人就親,便只露出一雙眼睛,使勁兒沖他搖頭。
夙珝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