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
夙承勛抿緊唇,閉眼掩去濃烈殺意,再睜開,“來人!請錦兒公主!”
沒人敢耽擱,立馬有人飛一般地沖出景萃宮去長興殿找人。
成妃“撲通”跪在夙承勛腳邊,“皇上,這一切都是貴妃的無中生有,根本沒有的事……您信臣妾啊!”
夙承勛冷哼,連踢都懶得踢她,一把將衣擺從她手中扯過來,轉身坐到后面。
江玉盼輕蔑地看了一眼成妃,轉身跟李楷說“去,順便將太醫院的人也請來。”
李楷“請太醫院的人……”
江玉盼“成妃口口聲聲說她沒有背叛皇上,卻解釋不了她身上的東西,又說本宮無中生有,那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本宮無中生有,還是她成妃欲蓋彌彰!”
說完看向夙承勛。
“臣妾斗膽,幾位皇子公主都與皇上或多或少有幾分相似,偏就錦兒,無半分像皇上的地方。”
所以,請太醫院的人是為了什么,已經很明了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李楷一頭冷汗地看著夙承勛。
夙承勛緊捏著扶手,“就照貴妃所說,請太醫!”
滴血驗親!
“是!”李楷都不敢派人去了,自己匆匆出了門去太醫院。
“不,不……”
成妃傷心欲絕,爬到夙承勛腳邊嘶喊。
“皇上……您不信我便罷,為何要懷疑錦兒?!錦兒……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夙承勛垂眸,沉聲質問“既是朕的親生女兒,為何不與朕相像?”
這顯然已經完全信了江玉盼的話。
成妃哭得渾身抽搐。
“無論相像與否,錦兒都是您的親生女兒!此事若有假,臣妾必定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最后的“死”字,她咬得極重,兩側太陽穴血管暴起,要多狠有多狠。
可惜夙承勛原就是多疑的性子,加上他來時親眼看到有男人從成妃寢屋逃出去,現在都還未找著。
江玉盼的話在他心里種上了懷疑的種子,他所看到的男人身影和腦海里浮現出的夙錦兒的樣貌成了這粒種子的肥料。
懷疑的根枝在他心里瘋長,單憑成妃的幾句話如何消除得了。
故不管成妃發多狠的事,他都不再搭理,就這般憋著一肚子火氣等人把夙錦兒跟太醫找來。
起先氣勢洶洶地說著要來景萃宮捉拿賊人的夫人們想走走不得,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
后宮妃子大年三十給皇上戴帽子,甚至到了當場滴血驗親的地步。
事關天子龍顏,若一個不慎,天子要封口,她們勢必一個都逃不掉。
她們自己就罷了,她們男人可都在朝堂啊。
若她們中間有一個口風不緊將這事傳了出去,她們定然會受牽連,屆時她們男人的仕途可就……
偏她們已知道了這事,皇上也沒開口讓她們走。
一時間,人心惶惶。
唯一要說有看熱鬧的心的估計就只有雪姝和端王妃了。
成妃與雪姝,除了因為夙錦兒接觸過兩三回外便再無交集,誰會想到雪姝會因為一個夙錦兒對成妃出手?
再者,她哪來那么大本事去害一個有著皇子撐腰,又在后宮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妃子?
不管怎么想,誰都不會把她跟這件事扯上關系。
端王妃就更不用怕了,她本來就是皇上的弟妹,是皇上的家人,皇上的家事那不就是她家的事?
她怕什么?
看熱鬧吧。
不多會兒,去找夙錦兒的人回來了,除夙錦兒外,同行的還有太后。
夙錦兒一來見著她母妃狼狽的模樣就開始撲過去哭了起來。
太后在來的途中已將事情聽了個大概,進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