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頭一回,在兩人都這般清醒的情況下叫他焱哥哥。
時隔幾千年,夙珝只有在她每一世輪回中,生命的最后那一刻才能回想起他們曾經(jīng)的親密。
回憶過后,便是永無止境的痛苦與折磨。
每每那個時候,他腦中便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朝他喊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聽不到她喊你焱哥哥了,她死了!
夙珝心頭一緊,漫天后怕與恐慌就這么突然向他襲來,他猛地一驚,狠狠將眼前人抱到了懷里,心跳得極快,心有余悸。
他閉著眼,后怕地不敢松手,一遍遍在雪姝耳邊重復(fù),“姝兒,焱哥哥在的,在的……”
雪姝一看他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肯定想到從前了,心里瞬間像被針扎了個對穿,密密麻麻得疼。
“沒事了,沒事了。”
雪姝拍著他的后背安撫,側(cè)首親他的耳廓,一下下輕啄,又低頭去親他的側(cè)頸,在那小塊皮膚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夙珝僵硬的身子漸漸放松,偏頭跟她接吻,將自己所有的情意與溫柔都交付了出去。
雪姝領(lǐng)著他,一邊勾著他的衣帶一點點從他懷里退出。
夙珝追著這份親昵,恐懼著她的撤離,害怕自己一個不慎人就不見了,于是這個溫柔的吻便變得狂躁了起來,帶著十足的攻擊與侵略。
雪姝心疼他,放在他背上的那只手始終安撫著他。
夙珝嗅著懷中熟悉的氣息漸漸放松下來,也不知什么時候兩人從榻轉(zhuǎn)到了床上。
夙珝壓著雪姝親了會兒,神智恢復(fù)了清明,卻又在下一瞬為懷中美景動了情。
但他沒忘記她才從漫長的沉睡中醒來不久的事實,便在開始前體貼地說“難受了就說,嗯?”
雪姝不想再給他胡思亂想的時間,抬腳一勾,直接把紗帳放了下來。
滿室暖色。
一番親密后,夙珝抱著雪姝又去洗了一遍,雪姝除了身上有些酸外沒哪不適,兩人也沒多少困意,就相擁著說了會兒話。
雪姝說“明日宮宴我就不去了。”
夙珝低頭看她,“怎么?”
雪姝把玩著他好看的手指,“人多,無趣。”
夙珝想的確也是。
這幾年他在莊子與宮里往返都只帶了喜貴一人,宮中雖有人猜測,但都畏懼他,不敢多看多舌。
他們既然有著計劃,也不急著這一時。
“行,”夙珝摸摸雪姝的頭,說,“那就不去,我盡量早些回來,看有沒有好東西給你帶回來。”
雪姝對那些什么好東西沒興趣,不過既然是他帶回來的,她當(dāng)然樂得收藏。
打了個哈欠,夙珝以為她瞌睡了,便準(zhǔn)備說困了就睡,但雪姝先他一步想起一件事,“皓兒都五歲了。”
夙珝怔了怔,有點不明白她怎么這個時候提冉凌玨的兒子,“嗯?”
雪姝嘻嘻笑兩聲,仰頭看他,“我現(xiàn)在換了具身子,我又能生了!”
夙珝“……”
夙珝哭笑不得,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怎么突然想起這事了?就這么想要小崽子?”
雪姝搖頭,“不想,聽白茯說生孩子可疼了。”
夙珝挑眉,“那你還說?”
雪姝爬到他身上,戳他臉,“可我想給你生呀,你都四千多歲了,連個崽崽都沒有,這怎么行?”
夙珝“姝兒這是在嫌我老了?”
雪姝搖頭,“沒有嫌你老,就是覺得可以要一個了,我也沒見過月靈虎小的時候呢。”
夙珝把她往上摟了摟,“你說的,生孩子疼。”
雪姝不以為然,“我可以封住痛感,封了就不疼了。”
夙珝“……”
“真想生?”他問。
雪姝點頭。
夙珝考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