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霏沉默地跟著陸綺走進(jìn)停車場,一路上聽陸綺抱怨。
“咦,你怎么不說話了?”陸綺終于發(fā)現(xiàn)她狀態(tài)不對,停下來等她。
傅霏勉強(qiáng)打起精神,微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有點(diǎn)累。”
“看他那么疼那女人,你心里不舒服了吧。”陸綺也不客氣,一言挑穿她的心事。
傅霏又勉強(qiáng)笑了笑,“沒有,就是心疼他。本來一切都挺順的,現(xiàn)在為了她變得不像他了。”
“男人就這樣。”陸綺拉開車門,又看了她一眼,“小霏,你呢,若真的能等,那就耐著性子等。若不能等,就早早找一個稱心如意的。”
“哪有等不等啊,我只是想和他好好合作。友情更長久。”傅霏也走向自己的車。
陸綺擰擰眉,上車離開。
司機(jī)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還站在車邊的傅霏,小聲說道:“太太,會不會是她嫉妒喬小姐,對喬小姐下手,誤傷了先生啊?”
陸綺揉著眉心,輕聲說道:“她沒這么蠢,這種低級的手段很容易查出來,現(xiàn)在她忍聲吞氣地討好我,是盼著我出手教訓(xùn)喬千檸。她精著呢。有時候我也能理解寒澈不想娶我們給他找的女人,豪門大戶出來,哪個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精,看著就累。喬千檸雖然有一萬個不好,唯一的好處是家里窮,說不起話,一點(diǎn)錢就能買回來,寒澈不必費(fèi)心思。若她肯懂事聽話,寒澈讓我不管就不管了吧,但是萬一她真的給寒澈招來什么禍端,我也不會饒了她。讓劉偵探明天來一趟。”
司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加速開出了停車場。
傅霏在車前站了好一會兒,這才拉開門坐上去。停車場里很靜,燈光幽暗,她點(diǎn)了根煙,打開音樂,雙眼茫然地盯著前方不時上下的電梯顯示屏。
“我居然比不上那么一個賤女人。”她吐了口白煙,冷笑道:“走著瞧。”
……
頂層是特護(hù)病房。
喬千檸親手給他打針,掛好吊瓶,去洗手間打水來給他擦洗手胸。
君寒澈看著她在眼前忙來忙去,忍不住拉住她的手,直接往嘴唇上摁。
“喬千檸,原來我生病了就能享受你的特別對待,我以后不如常常生點(diǎn)病好了。”
“你胡說什么呢!你干脆截肢啊。”喬千檸一聽就急了。
“那可不行,截肢了怎么追得上你,又怎么抓得住你。”君寒澈慢吞吞地說道。
喬千檸坐下來,眼睛紅通通地看著他:“我能跑到哪里去,哪會有男人比你更好。再說了,我如果真的想跑,你之前對我又吼又罵的,我也沒走啊。我就找你要了這么小小的一個戒指。”
君寒澈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低聲說道:“戒指小,那也是你自己挑的。我脾氣壞,也是你自己挑的。”
“你……”喬千檸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反正君寒澈氣起人來,能把人氣炸,寵起人來,也能把她寵上天去。
“打你的針。”她用力在他手背的針上拍了一下。
君寒澈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她,“你還真打。”
“有本事你現(xiàn)在拔了針來打我。”喬千檸橫了他一眼,端著水盆去洗手間倒掉,再把他換下來的襪子洗了,晾到陽臺上。
回到房間,他已經(jīng)合衣躺在床上睡著了。
喬千檸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調(diào)好室內(nèi)溫度,關(guān)小燈光,給他蓋好被子。他一直強(qiáng)悍得可以,哪輪得到她來安排他的生活。現(xiàn)在他僵著一只包滿紗布的胳膊,安靜地躺在那里,終于顯出了幾分倦容,讓喬千檸有了種為人妻子的感覺。
夫妻夫妻,不是互相欺負(fù),而是互相扶持的。她也想當(dāng)他的海,他的城,他的光。
忙完了,等他的藥全打光了,喬千檸這才拔了針、給他貼了膠布,輕手輕腳地爬到他身邊躺下,摟著他的腰昏昏欲睡。她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