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想這么抱著他偎著他,一個人擁有全部的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千檸被病床輕微的震動驚醒,睜開眼睛看,他正彎腰穿鞋。
“干什么去?”她坐起來,揉揉眼睛,拉住了他的胳膊。
“衛生間。”他扭頭看了她一眼,“你得幫我。”
“你沒打針啊。”喬千檸又往回躺,昨晚他的消炎針打到很晚。現在才七點,她只睡了四個小時不到。
“我不習慣左手。”他朝喬千檸伸手,催促她快起來幫忙。
喬千檸楞了一下,坐起來尷尬地看著他,“那怎么辦啊?難道我還幫你拿著啊?不然你坐馬桶上?”
君寒澈有些頭疼,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得面對這種窘迫的局面。四目相對片刻,喬千檸先用醫生的職責說服好自己,跟著他進了衛生間。
“突然就矜持了,以前你那解剖圖怎么畫出來的?你別告訴我,你是對著別人的這東西畫的。”君寒澈很不自在地用左手行動,小聲教訓她。
喬千檸在旁邊幫了一下忙,聽著他的抱怨聲,想了半天,自己一個人笑了起來。
“笑什么?”君寒澈沖水洗手,扭頭看著站在門邊的她。
“君寒澈……”喬千檸走過去從背后抱他,額頭親昵地在他背上蹭,“我好愛你,你在我心里連放屁都是香的。”
君寒澈笑了笑,又楞住了,小聲罵道:“滾,什么破形容。我是不是得給你買本情詩三百首回來讓你背背?”
“才不要。我現在就背給你聽……”喬千檸轉頭看著窗外的晨色,輕聲念道:“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君寒澈扭頭看她,她溫柔倔強的眉眼染著晨光,美得驚心動魄,那烏眸回轉間,瀲瀲光芒迷得他挪不開目光。
“君寒澈?”有人輕輕敲門。
二人回頭看,只見傅霏拎著公文包和一只紙袋,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她一臉微笑,看上去絲毫沒有受兩個人親密的姿態影響。
“這幾份文件你得簽字,正好早上伯母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就給你拿過來簽了。你右手好簽嗎?”傅霏打開文件,看向他包得厚厚的右臂,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