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陽臺上傳來撲通地一聲。君寒澈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拉開陽臺門進來了。
“你……從哪兒來的?”她握著巧克力棒,楞楞地看著他。
“隔壁。”君寒澈解開襯衣袖扣慢慢挽高,拍打襯衣上的灰。
喬千檸放下巧克力棒過來幫他,剛拍了一下,君寒澈抓著喬千檸的手直接抱進了懷里。
喬千檸乖乖地抱著他的腰,小聲說道:“隔壁不是住著我團友嗎?你又給人家換房了?”
“嗯……別動,我抱一下,已經有兩小時三十一分沒抱到你了。”君寒澈貼著她的耳朵低語,一點點地抱著她往床邊退,就在她的腿挨到床沿時,他轉了個方向坐下,讓喬千檸坐到了腿上。
喬千檸就吃他這一套。他越溫柔,喬千檸就越覺得被他勾得神魂顛倒,無法回魂。
“那你是真的來工作,還是來陪我呀。”她又問道。
“你說呢。”他往她的腰上拍了兩下,拿起她剛剛丟在床上的巧克力棒問道:“你喜歡吃這個?”
“還好啦,剛剛團友給的。”喬千檸看著他剝糖紙,小聲說道:“我明天上午要做報告,得睡了。”
“那就睡。”君寒澈把巧克力棒喂到她嘴邊,起身走向浴室:“我洗洗,你先睡。”
“你不回房嗎?”喬千檸問道。
“廢話。”君寒澈扭頭盯了她一眼,推門進了浴室。
喬千檸埋頭悶笑,麻利地鉆進了被窩里。君寒澈來都來了,就算想走,她也要拽著他不讓走啊。
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出門……感覺真的幸福死了,喬千檸又有一種現在死掉也甘心的念頭。
人哪,就是貪戀這么一點幸福,一點甜。哪怕中間會有好多玻璃渣子,也會感覺挺值得的。
床挺小的,頂多一米三,君寒澈長手長腳一直抱著她。他胳膊上的燒傷在結疤,會癢。喬千檸半夜醒來時看到他坐在一邊擦藥,寬厚的背看上去可靠得就像藍天大海,能讓她靠得無憂無慮。她看了會兒,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背上,用力抱緊了他。
喬千檸一個人扛事扛慣了,現在有這么一個男人讓她靠著,每個細胞每根神經末梢都叫囂著要永久地抱緊這個人,不撒手……
第二日。
古教授差點沒把門給她拍爛,喬千檸終于驚醒過來,一看身邊的男人,還睡得很沉,居然沒有醒!
喬千檸趕緊拉起被子把他蓋嚴實,過去開門。
“你搞什么,電話也不接,只有十分鐘就出發了!”古教授幾個大步沖進來,怒氣沖沖地批評喬千檸。
君寒澈懵頭懵腦地抓開被子坐了起來,上半身啥也沒有,就那樣坐著,居然神情看上去有些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