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燕赤霞踉蹌著后退了一步,一臉詫異的看著對面氣息有些萎靡的張瑞“你小子不錯嘛,難怪會被柳白那個怪胎收作徒弟,果然也是個怪胎!”
張瑞倒提修身,拱手笑道“燕前輩謬贊了,柳師固然是得道高人,可重元不過是個后學末進罷了,連燕前輩的一招都接不下,實在是愧不敢當!”
燕赤霞笑得酣暢,都這滿臉的絡腮胡子,走到張瑞的身邊,重重的在他肩膀上面拍了幾下,差點沒把張瑞那略微有些單薄的小身板給拍散架了。
“你小子就別謙虛了,看你的年紀,應該還不滿二十吧,就能夠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如你呢!”
燕赤霞好不吝嗇自己的夸贊,勾著張瑞的肩膀,半點都不像是再和一個晚輩說話,而是在和一個同輩好友一樣。
張瑞的嘴角抽了抽,感受著肩頭之上的那只巨大的手掌,感受著那一股幾乎要把自己拍到地下的巨大力量,還有自小就被教導的尊卑禮法,一只在不斷的刺激張瑞那顆幼小的心靈,告訴他,這樣子是不行的。
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話到了喉嚨口,卻又硬生生的被張瑞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不適,壓下心頭的雜念。
“對了,你老師柳白呢,他怎么沒過來?”燕赤霞忽然問道。
張瑞嘴角輕輕上揚,和聲細語的說“燕前輩,柳師外出云游,居無定所,我也有數月時間沒有他的消息了!”
燕赤霞雖然性子豪邁不羈,不拘泥那些個凡俗的禮節,可他又不蠢,相反的,能夠做到天下第一神捕這個位置,燕赤霞的智商是絕對足夠高的。
坐在石凳智商,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碗,對著張瑞說“行了,別在那站著了,過來陪我喝酒!”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瑞智商很高,情商同樣也不低,在這個到處都是勾心斗角,險象環生的古代封建社會,張瑞能夠被傅玄,被他的家族如此看重,絕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才學。
看著張瑞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而且身上不僅沒有那些讀書人身上的迂腐之氣,反而透著一股燕趙之士的慷慨豪邁之氣,燕赤霞不禁對于這個晚輩更加的滿意。
“行了,找我到底什么事情,直說吧!”
張瑞拿起酒壺將空碗倒滿,說“燕前輩慧眼如炬,果真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您,晚輩這次專程來九華山找前輩,確實是有事相求!”
說著抬眼看了看燕赤霞,發現他不僅沒有露出半點的不愉之色,反而一副我在認真聽,你繼續說下去的樣子,當即便將心中最后的那點猶豫盡數拋卻。
“如今朝堂混亂,國師慈航普度把持超綱、陷害忠良,在全國各地大肆修建廟宇,欺騙無知百姓,把大周朝攪得是烏煙瘴氣,百姓的生活越發困苦,朝堂之中奸佞當道,小人橫行,若是在這么下去的話,只怕我大周朝距離覆滅不遠矣!”
燕赤霞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是皇帝,也不是當朝閣老、六部大員,在朝堂之中也沒有什么關系,我可幫不上忙!”
張瑞說“不!前輩,此事非你不可!”
“為什么?”燕赤霞道。
眼角的余光掃過桌上放著的修身劍,張瑞語氣有些沉重的說“晚輩曾聽柳師說過,那個妖僧慈航普度乃是一只修行數千年的蜈蚣精所化,后來不知從哪里修得了佛道法門,變化成了現在的慈航普度,得道高僧,通過妖法騙取了皇上的信任,禍亂朝綱!”
說著,不禁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不知燕前輩可否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天下大亂,必生妖孽!”
“·················”
“如今妖孽已經出現,難道燕前輩就忍心看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