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在地上的女人身穿著一件雪青色星辰禮服,不過是高仿的贗品,卻能以假亂真。
陸南格仰起頭,眼眶微紅,唇間是一聲低笑。
她身上高級的香水味是限量款的,卻遠(yuǎn)沒有果味那般清香自然。
“慕總,你對顧小姐還真是癡心。”她冷冷地道,像是在嘲諷,更有一絲憐憫。
慕臨止冷漠地睥睨著她,薄唇微啟,是最冷酷的聲音。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陸南格的身形狠狠一震,不甘心地從地板上爬起來,她清秀的面容和自控的表情,此刻變得有些崩壞。
“慕臨止,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的愛你。你不知道我為了跟你在一起,忍受了多少磨難。你心里念著的人呢,她為你做過什么!”
陸南格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她刻意忽略自己曾利用慕臨止的聲名,忽略自己卑微低劣的手段,利用輿論在南城結(jié)識名流,甚至為自己貼上“慕總的白月光”的標(biāo)簽。
她只記得自己為了接近慕臨止,付出多少。只記得她自己曾有多么暗戀他,戀到無法自拔。
慕臨止冷漠冰涼的眼眸里沒有一絲觸動,只是冷笑一聲,“陸小姐,我奉勸你,馬上離開。”
陸南格不甘心地?fù)u頭,幾步走上前,企圖與他對視。
誰想到慕臨止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清冷的視線淡漠地垂向角落。
陸南格蹙起眉頭望向他,他明明是顛倒神魂的一張臉,卻怎么也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她勾起苦笑,語調(diào)變得輕柔起來。
“你忘記了么?在北城的時(shí)候,你來過我家里,聽我父親講課。那時(shí)我就見過你,只不過后來你來得次數(shù)少了。可是于我來說,從那時(shí)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gè)了!”
“我不認(rèn)識你。”慕臨止回絕地干脆利落。
陸南格身形一晃,從未想過他會對自己這么絕情。
“……你說你尋她兩年,我為了能有今天和你相配的資格,用了又豈止是兩年?”
她近乎氣惱地咬牙切齒,又攥緊了拳頭,雙肩顫抖得不停。
慕臨止乏味地闔下眸,冷聲淡漠,“說夠了么?說夠了就趕緊走。”
陸南格低低地冷笑一聲,稍顯病態(tài)的眼神始終烙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驟然從他背后環(huán)上他的腰腹。
“你做什么?”慕臨止冷淡厭棄地一把推開她。
彼時(shí)一聲呼喚已至跟前,“慕總,夫人到了。”老傭人笑著請顧青岑進(jìn)入閣樓。
“老狐貍最近是怎么回事,把煤煤都整抑郁了。”抱著貓的美人語調(diào)悠揚(yáng)的說著,才進(jìn)來就一眼望到舉止親密的兩人。
慕臨止聽到她的聲音回身望去,原本暗淡的眼眸頓時(shí)升起光亮,他薄唇微顫,喑啞的嗓間卻沒有半個(gè)字。
陸南格被推倒在地板上,她眼睛微紅,望向青岑時(shí),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恨意,勾起冷笑,“呵,慕太太,你回來了。”
青岑抱著貓稍怔一晌,略微挑起眉頭,臉色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她紅唇嗤笑,“陸小姐,地上涼,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爬起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