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廉詫異的看了一眼溫子琦,心里暗想“云公子請你赴宴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了,你竟然還這般不識抬舉,竟然要提要求!”想到此處驟然覺得不妥,有失禮議。
便欲開口喝斥一番,耳邊卻聽到云承明笑著說道“你我年齡相差無幾,無需這般客套,有話直說便可!”
溫子琦看了看此時正一臉怒容的朱之廉,心里暗想“看朱堂主臉上的表情,便知道一定是對我剛才的失禮之舉有所不滿,可他并不知道我是讓他代我前去!我與這云公子只見了兩面,而且身份相差懸殊在一起難免有所拘謹!”
想至此處便對著云承明說道“云公子,自古有來乃是先有師傅后有徒弟,我能有今日之所學全憑師傅精心教誨!倘若您想感謝益春堂我一個小學徒咋能代表的了呢,您不如改請我們朱堂主,此為其一。”
云承明“哦”了一身,轉臉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朱之廉,只見此時的朱之廉臉上也是一臉茫然,顯然溫子琦這番話確實出乎他所料。
云承明心里暗想“眼前這個少年所說的這番話無疑是想討好朱之廉,可是看朱之廉的舉止,好像事前并不知。完全是他自作主張而已。”想止此處便開口說道“你剛才說此為其一,言下之意是還有其二?”
溫子琦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云公子乃是一員虎將,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學徒,我們之間的身份乃是云泥之別,所以咋敢和云公子同席而坐呢!”
朱之廉頗具深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云承明說道“云公子,小徒所說也不是全無道理,萬一在席間言語上有所沖撞,反而壞了公子的一番好意!還有就是剛剛在未來此地之前,他曾與我堂里的其他兩學徒已經有約在先。既然云公子有此雅興,不如就讓朱某作陪您看可好!”
云承明眉頭微皺,看了朱之廉一眼,心里暗想道“這位朱堂主也是好生討厭,為了不讓他這位徒弟赴宴,竟然說出事先有約這種屁話!既然如此今天這頓飯了我還非吃不可了!”
想罷便開口對朱之廉說道“我云承明豈是那種勢力小人,咋么會應為你所謂的身份懸殊而自覺高人一等呢,既然你這位小徒事先有約,那我也不好生拉引拽!”
溫子琦聽罷心里不由一喜,剛想開口道謝,便聽到云承明接著說道“但是我呢也快要返回駐軍之地了,在青州所待時日也不會太久了,要不這樣吧,我去參加他們的便可以!這樣一來也不耽誤時間,二也正好看結識一下益春堂其他青年郎中!日后我家內子還需要他們多多照料!朱堂主您看我這個建議如何?”
朱之廉微微一愣,啞然失笑道“一切全聽云公子安排便可,子琦,你和云公子說說你們今晚約在哪里了呢?云公子前去赴宴!”
溫子琦心中暗暗叫苦,心說“這位云公子為何非要如此呢,我與他并無深交,如此這般豈不是有點強人所難!”心里雖然有一萬個不樂意,但依舊笑著說道“我們三人約在來悅來酒家!云公子如果嫌棄地方過于有點簡陋,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云承明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沒有的事,悅來酒家!那我今晚一定到!”說罷站起身來對著朱之廉抱拳說道“朱堂主,今日多有叨饒!”
朱之廉連忙站起來回禮道“云公子,嚴重了!”
云承明點了點頭,邁步來到溫子琦面前說道“你叫溫子琦是吧!我就叫你溫兄弟了,今晚悅來酒家不見不散!”說罷便不等溫子琦反應就邁步離開向門外走去!
幾個呼吸后聽到門外傳來云承明的一句“不用送,我自己知道咋么走!”
想必是門口的燕十三想要送一下這位云公子,也被阻止了。
溫子琦一臉吃驚的愣在原地,回頭看了看正剛剛要做下喝茶的朱之廉,尷尬的說道“堂主,這人不會腦子有什么問題吧!”
朱之廉嚇得差點把手中的茶碗都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