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一愣,接著說道“給小姐扎了好多好多銀針,我都擔心死了。”
秦可卿見南宮菲菲神色緊張,便出言問道“怎么了嗎?難道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南宮菲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后半句,是前半句,小綠你再把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再說一遍!”
小綠想了想說道“我剛剛說什么叫睡了一覺,您知道您昨晚上流了多少血嗎,那個溫先生說什么行針逼毒,然后就給你扎了好多好多銀針,我都擔心死了。”說罷之后便一臉疑惑地看著南宮菲菲。
南宮菲菲秀眉緊蹙,若有所思的的說道“不應該啊?!?
秦可卿用摟著南宮菲菲的手輕輕地拍了一拍,關心地說道“想不通的事情等你康復好了再慢慢想,現(xiàn)在先把藥吃了?!闭f著便伸手接過小綠手中的藥碗和勺子準備喂她喝下去。
南宮菲菲擺了擺手說道“秦姐姐,你稍等一下?!闭f完便吩咐小綠道“小綠,你去將我箱子里面那本書給我拿過來?!?
小綠雖然看到南宮菲菲不吃藥有一點著急,但是依舊乖巧的將藏于榻下的那個箱子搬了出來,從里面拿出一本書遞給南宮菲菲。
秦可卿看著遞過來的正是那本《百病紀要》不由一怔,心中暗忖道“看菲菲對此這般在意,難道說他與這本書有關系?所以才會那般的激動?若真是如此,那我豈不是…”一想到離去時那失落的眼神,秦可卿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南宮菲菲低頭快速翻閱著手里的書,猛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嘆息,便以為是自己沒有吃藥,惹得秦可卿不悅,便嗲聲嗲氣地說道“姐姐,別生氣了,我這就吃?!?
邊說邊伸手接過秦可卿手里的碗,將里面的藥湯盡數(shù)喝了下去。喝完還對著秦可卿做了個鬼臉說道“看我懂事吧!”
小綠見南宮菲菲將藥喝掉,略感詫異的說道“菲菲小姐,你竟然沒有叫苦就喝光了?”
南宮菲菲狡黠的吐了吐舌頭說道“那是因為這種補氣血的藥一般都有紅棗阿膠,所以吃起來一點的都不苦,再說了在她面前我可不敢叫苦,因為她會捏著鼻子灌我。”
小綠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
說完沖著秦可卿微微一施禮道“秦姑娘,麻煩您多陪我家小姐說會兒話,我去給她煮碗粥去?!?
秦可卿聞聽小綠要去煮粥,才想起來自己今日午飯過后也是水米沒粘牙,不想還好,這一想頓時覺得自己也是饑腸轆轆,便點了點頭說道“去吧,煮好了幫我也盛一碗過來?!?
小綠應了一聲,便將端進來的藥碗之類的收拾干凈了退了 出去。
南宮菲菲看著小綠離去的背影說道“秦姐姐,覺得我這個侍女怎么樣,是不是可造之材??!?
秦可卿微微一愣,笑著說道“是不是可造之材我不能保證,但是單從對你的關心態(tài)度來說,應該不是眼線。”說著便用手指了指書說道“剛才看你如此緊張,難道又什么發(fā)現(xiàn)嗎?還是你覺得那位溫先生有什么不妥之處。”
南宮菲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妥,是有點奇怪,你瞧這里?!闭f著用手指書中的一處說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之處?!?
秦可卿順著指尖看到書中所寫,“療毒之法,區(qū)別在于表里,若是服食之毒,應當即可灌水洗之,直至胃內(nèi)空空如也。若是在表,吾師自創(chuàng)一套行針逼毒之法,配合針刺放毒,十之可去八九,如再加以內(nèi)力推送,無毒不可除?! ?
讀之此處,秦可卿頓覺周身猶如三伏天入冰窖一般。
書乃溫世戌生前所著,書中被他稱之為吾師自創(chuàng)的這套行針逼毒之法,此時在一位尚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再現(xiàn),怎能讓人不驚訝。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南宮菲菲看著一臉驚訝的秦可卿說道“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