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接著說道“剛才我們一起出來四人,現(xiàn)如今就你我二人,還不明白?”
黃捕頭一怔,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他二人并非是因公事而先行離開,而是嫌你我二人在一旁礙眼?”
裴淵庭上下打量了一番黃捕頭,笑著說道“你是那秦姑娘的下屬,我是子琦師兄,你說我二人在旁邊怎么說體己話,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你還想不通?”
“我一直以為秦大人是有什么案子要溫小哥幫忙,所以才深夜相邀,”黃捕頭搖了搖頭,自嘲道“看來我還是太嫩了!”
“案子?剛才秦姑娘說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嗎?”說話間裴淵庭將嗓子壓低,手捏蘭花指,學(xué)著秦可卿的樣子說道“黃捕頭,你送裴師兄回堂里,我與溫兄弟還有要案要查。”
黃捕頭雙眉微皺,略微遲疑,片刻后說道“這沒什么啊,不就是正常的道別嗎?”
“哎,你也不想想,如今已是何時辰,查案也不急于這一時吧!”裴淵庭白了一眼黃捕頭,沒好氣地接著說道“難道你會在大晚上查嗎?”
黃捕頭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說得確實(shí)有道理,不過秦大人位高權(quán)重,說不定有什么要案。”
“你以為我們兩個待在畫舫是為了什么?裴淵庭瞟了一眼黃捕頭,神色不屑地接著說道“總不會認(rèn)為是在等我吧!”
“難道不是嗎?”黃捕頭聞言一怔,隨即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說。”
“對了,終于開竅了。”裴淵庭連連點(diǎn)頭,微笑道“那是秦姑娘擔(dān)心子琦出什么差錯,還有,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剛才秦姑娘一臉的怒容?”
黃捕頭嘆了一口氣,嘟囔道“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是我嘴太多,問了不該問的。”
裴淵庭閉上雙眼,將后腦仰放在椅背上,喃喃自語道“哪里是問的太多,而是你壓根就不該有此一問。你這樣問就是在質(zhì)疑她的辦案能力,你說他能不生氣嗎?”
黃捕頭連忙擺手道“我可壓根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事情進(jìn)展到何地步了!”
幾里之地,本就不算遠(yuǎn),何況路上行人又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益春堂門口。
裴淵庭拜別了黃捕頭,轉(zhuǎn)身離去之際,笑著說道“黃捕頭,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但說無妨,”黃捕頭神色略緊張地說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拘泥!”
“如果是上級的案子,最好別插手,我說的你可明白?”
“上級?”黃捕頭雙眉緊皺,是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手一抱拳道“多謝裴師兄指點(diǎn)。”
“那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
隨著一陣“咣咣”的砸門聲,驚醒了正在熟睡的燕十三,只見他揉了眼睛沒好氣地吼道“他娘的,誰啊,深更半夜的,這是報喪嗎!”
“十三”
“堂主!”看清來人后,燕十三渾身一激靈,頓時困意全無。
看著一身酒氣的燕十三,朱之廉雙眉緊皺一臉怒容,厲聲喝道“這才什么時辰,就醉成這樣!”
燕十三心中涌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便小聲地辯解道“沒喝多少,就喝了一小壇!”
“這是怎么一回事?朱之廉伸手一指身后門戶大開的庫房問道。
“哎吆,忘了忘了”燕十三一瞧,連忙跑過去將門關(guān)起來。
“細(xì)辛不過錢,”朱之廉隨手拿起桌上的賬冊,指著其中一處記錄說道“怎么突然會有人開這么多的,這不是胡鬧嘛?”
燕十三快步流星走過來,一頭霧水地看著眼前的帳冊,嘀咕道“今晚沒人來過啊,這一筆是誰寫上去的呢?”
“這歪歪扭扭字跡不是你自己的嘛?”朱之廉沒好氣地說道。
燕十三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說道“十三沒上過幾天學(xué),所以字寫得有點(diǎn)不堪入目,不過這段時間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