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練字了。”
“嗯,好學總不是壞事,”朱之廉也沒有深究,只是低著頭,繼續翻看賬冊。
“咦,”朱之廉指著賬冊上的一灘墨跡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哦,這里啊,”燕十三想都沒想便說道“早上裴淵庭和溫子琦來這里胡鬧,不小心打翻了墨臺。”
朱之廉雙目一瞪,將賬冊隨手一丟并呵斥道“你剛說什么?他倆來這里鬧?”
燕十三小雞啄米似地一陣點頭,說道“早上的時候,他倆人過來,說是要進庫房取藥,我不讓他們進去,那個裴淵庭就破口大罵。”
看著一臉憤恨的燕十三,朱之廉眉頭微皺道“然后呢?”
“然后,” 燕十三笑了笑,云淡風輕地說道“我哪能與他們一般見識,我便沒有搭理他們,他罵了一會見我并未還嘴,自覺有愧吧就離去了。”
“就你?”朱之廉瞥了一眼燕十三,冷哼一聲說道“整個堂里誰不知道,你與他最不對路,你竟然沒有還口,這是為何?”
“以前和他爭鋒相對,不是看他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燕十三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所以想鞭策他,現在他代替我們青州堂參加比賽,這乃是何等光榮之事,我怎么會與他起爭執呢?”
朱之廉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他,搖頭道“世上并沒有無緣無故的妥協,你不與他爭執是因為害怕什么嗎?”
燕十三嘴角微微顫抖了兩下,心中喊道:若不是副堂主允諾我做管事,我才不怕他呢。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笑瞇瞇地說道“怕萬一爭執起來失手將其打傷,耽誤他用功學習影響比賽成績。”
“沒有想道,”朱之廉輕捻胡須,頗為贊賞地說道“你這么一個粗人,竟然也懂得顧全大局。不錯不錯,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看著剛剛還一臉陰云的朱之廉此時又恢復昔日之態,燕十三心中一陣贊嘆“不愧為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