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年輕少俠,看到一個妙齡女子哭得楚楚動人,但凡有點憐愛之心,都會幫其拭淚,這時候如果嫵媚一躲,可能會徹底在其心上留下難以抹去的記憶。
可眼前之人并不是浪跡江湖的少年俠客,而是一母同生的胞兄。這一躲雖然也在陳有才心中留下了印記,可并不是那種魂牽夢繞的牽掛。
陳有才愣在原地,高抬的右手顫顫發抖,他無法想象眼前之人,就是那個小時后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妹。
陳若兮自知剛才舉動可能傷了兄長的心,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佯裝不知。此時若要是出言解釋,反而有些欲蓋彌彰之意。一來時間緊迫來不急詳談,二來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事不便細說。
思念至此便抬手自行拭去淚痕,嘴角一撇,嗔怒道“哥,我都這么大人,你這樣會讓玉姝笑話我這個師姐的。”
陳有才淡淡一笑,深深地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慈和,好似已忘記剛才之事。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沒有介意。
一旁的柳玉姝,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二人,自然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便打了一個哈哈,小聲道“知道你們是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大哥在調戲良家婦女呢!”
二人隨即尷尬地笑了笑,陳有才更是扶了扶頭上的頭盔喃喃道“多年不在一起生活,都忘記小妹已經長大成人了,不過有一點沒變,那就是臉皮薄。”
陳若兮淺淺一笑,佯裝生氣道“哥,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哪有你這樣的,當著外人面說我,小時候就是這樣,我都這么大了還這樣。就你這樣也能當衛兵,而且還一當當這么多年!”
陳有才聞言一怔,雙眸一轉故作神秘地說道“這都多虧了柳知府上下打點,要不然就憑兄長的能力早就回鄉務農了。”
說話間見他雙手一抱拳,神態恭敬地虛空一拜“柳知府乃我陳家恩人,若不是他老人家,家中二老恐怕早已不在人間了!”
陳若兮長嘆一口氣,對于此事她也是略知一二,若不是柳知府出錢出力,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據說青州城兩年前曾爆發過一場瘟疫,百姓一夜之間死傷無數,祝家莊更是一夜之間感染無數。
柳知府聽聞此事后,連夜趕到益春堂,以知府之軀下跪懇求,才求得姚斌坤深夜前往祝家莊。
據說當晚電閃雷鳴,下著瓢潑大雨,柳知府一路狂奔,就連官靴跑丟一只都渾然不知。趕到之時已近黎明。雖然全力施救,但終究是無力回天。祝家莊原本住著四五十人,一夜之間死傷過半。
望著一院子的尸骸,柳知府數日水米未進,他告訴手下的官員,此事乃是他之責,若是能夠預料到瘟疫橫行,也不會發生如此痛徹心扉之事。
兩年時間已過,就是現在說起此事,柳知府都是淚灑前襟,深深懊悔不已。
對于此事,也許只有他依舊難以釋懷,當年幸存下來的無一不感激他,正是他一跪一奔才有了一線生機。
每每想到此事,陳若兮也是與眾人一樣淚如雨下。
一直注視著二人柳玉姝,突然發現陳師姐淚如雨下,以為是思念之情難以抑制,便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師姐,沒事沒事,等我們拿到百年靈芝我們就回去。到時候你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藏在香爐內的秦可卿聞言一驚,心中暗道“這個柳知府到底要干什么,不只是要百年珍珠,現在又要百年靈芝!自己雖然貴為督查,但是對藥理卻自愧不如那個小心眼。此時他要在這里就好了。”
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到!秦可卿心里面剛念叨著溫子琦,他本人就出現在祈福宮的門口。只不過并不是一人前來,而是跟著一個身高六尺,穿一身禮袍的男子。
對于禮袍男子的突然出現,陳有才并沒有顯示出任何的詫異,好像早已料到一般,只不過對于跟在身后的溫子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