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勁風吹過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察覺溫子琦竟然不受魅術影響,蘇小木不自然地將雙臂環抱了起來。
就在她察覺此動作已暴露其內心之際,原本神情呆滯的溫子琦眼皮微微上撩,好似大夢初醒一般掃了一下身邊的裴凌二人,喃喃道:“怎么一轉眼竟然睡著了!”
說著將視線落在蘇小木身上,驚訝地問道:“蘇師妹,你為何這般摸樣,難道我長的猶如鬼魅嗎?你只看了我一眼就嚇得面色慘白!”
這話說的不錯,蘇小木確實是被他嚇到了,只不過并不是因為他自詡的長相,而是因為一直無往不利的魅術竟然失靈了,與其說是失靈,不如說是無用更為貼切。
更讓她驚訝的則是,溫子琦自知不會被其所影響,反而佯裝中了魅術一般,這才是她害怕的根源。
對手可不可怕,唯有身臨其境方能有所體會,遠在黔州的她自然有一些渠道能夠打探到青州幾位門徒的消息。
據線報回稟,青州三位門徒有望與其項背的唯有這溫子琦一人,所以其不遠千里來一探虛實,可是這初一交手自己竟被嬉耍了,而且這種嬉耍讓其深入骨髓的感到害怕。
暫且先不說其在藥學方面的水平是不是真如傳言中所說,單就這一份心計就讓蘇小木望而卻步。
在外人看來雙臂環抱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是作為魅術修習者來講,此舉則是說明自己內心正在害怕,雖然只有數息,但是還是被此人發現并且出言刺激。
“溫師兄,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蘇小木抬眼瞟了一下溫子琦,輕笑一聲,話鋒如刀地繼續說道:“身體發膚,受制父母,你長成這副摸樣也不是你的錯!”說著搖頭嘆息一番,看上去甚是遺憾。
這話一出口,就連遠在外圍的石原聽了都是一怔,如此譏諷之語竟然是從一個出水芙蓉猶如仙子一般女子口中說出來的,讓人頓感驚訝。
原本見溫子琦轉醒而長須一口氣的裴凌二人,聞聽這番言語紛紛抬起頭望向蘇小木,只不過此時二人的眸中絲毫沒有柔情可言,俱都是冷若冰霜。
正在洋洋得意的蘇小木,歪頭看了一下二人,神色挑釁地說道:“怎么,我難道說錯了什么?你二人的身體發膚,難道不是父母所給?”說著輕哼一聲,抬手想輕撫白薔薇的良駒。
可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鬃毛,就被突然伸出來的一只手擋了開了,“蘇姑娘,請自重!蘇蘇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蘇小木僵在原地,眉捷微翹,驚訝地問道:“白姑娘你說的‘蘇蘇’可是這個?”說著抬手一指其身邊的馬兒。
白薔薇側頭看了她一眼,神情不耐煩地回了一句,“難道不可以嗎?”言辭犀利神情冷冽,與之前判若兩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蘇小木徹底的怔住了,她確實無權干涉別人,只不過當著她的面叫一匹馬為‘蘇蘇’確實讓她心里不舒服。
心中正在惱怒之際,耳別突然想起了一陣哄笑,循聲望去,正是剛才被她出言回懟的裴淵庭與凌浩然。二人一邊笑,一邊還沖著白薔薇豎起大拇指稱贊不已。
“不許笑!”蘇小木秀眉一豎,拿手一指二人,語氣森森地說道:“再笑的話,我要你們好看!”
說著負氣一跺腳,將身子轉過去,沖著白薔薇說道:“白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如此奚落與我呢?”
“?。俊卑姿N薇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好似不明白蘇小木為何會說樣的話,稍加思忖后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蘇姑娘是不是想說,我為何給這么一個畜生起了一個人名呢?”說著抬手輕撫了一下馬頸上鬃毛,輕喚一聲‘蘇蘇’
按理來說,即使是畜牲你若長時間叫它一個名字,它也會習慣性的回答,可讓人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