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琦對其所說的話讓他心有余悸,現(xiàn)在的柳祿只有一門心思趕緊從益春堂請個郎中回去才是大事。
至于沖撞,賠禮道歉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就連裴淵庭出言侮辱也是佯裝沒有聽到。此時聞聽黃捕頭出言詢問,連忙不加思索地回道:“句句屬實!”
聞聽此言,黃捕頭哈哈一樂,抬手一拍胸脯,豪言道:“就這么一丁點事情,竟讓你們相持這么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樣吧”
說至這里語氣故意一頓,抬眼看了一下溫子琦,見其神色平淡,好似心情不錯的樣子,便接續(xù)說道:“此事就讓我來調解吧!”
雖然事情發(fā)在自己身上,但是邱老板自知自己人微言輕,此時并沒有做主的權利,聞聽黃捕頭這么一說,心中登時一喜。
聽此人剛才所說種種,雖然有點反復無常,但并不是一個昏庸之人,讓他做主感覺還不至于太差。
念至此處,便雙手一抱拳,恭恭敬敬深施一禮:“有幸能得到大人調停,實乃小人之福,如此就有勞大人了!”
黃捕頭聞言略微點了點頭,隨意擺了擺手,示意邱老板退至一邊靜待吩咐便是。邱老板依言乖巧的杵立在一側,黃捕頭頗為滿意地稱贊了一句,“懂事!”
待話音落地之后,便扭頭將視線落在柳祿身上,眸中帶著一絲淺笑,好似在征求意見一般。
本就心急如焚的柳祿,略一拱手,淡淡道:“捕頭大人,若能調停好此事,我柳祿當記此情。但是若你插科打諢,毫無建樹的再耗費時間,便怪我柳某人翻臉不認人!”
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還沒覺得什么,但是讓黃捕頭竟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不已,如果此事辦得夠漂亮,非但沒有得罪柳府,還能讓這位柳府的管事欠下一個人情,這等一舉多得的事情與天上掉餡餅無異。
便笑著回禮道:“柳兄無需這般,維護鄰里和睦也乃是我們做捕快的本份,你這樣鄭重其事的承諾說欠我一個人情,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不過…”
說至這里,神色一凜,“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黃某人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就多謝柳管家的承諾了!”
這話一出口,柳祿當時傻了眼,自己何時承諾過,但眼下時間緊迫,也不便與其在再這種小事上多費口舌,便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就依你所說,如果此事你幫我調停好,我欠你一個人情!”
似乎就在等他說這番話,柳祿話語還未落地,黃捕頭便大笑一聲道:“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著抬手一指溫子琦追問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柳祿雖說年過半百,但聰明機警遠非黃捕頭相比,當他聽到溫子琦說是裴淵庭是同門兄弟之時,便知道溫子琦應該就也是益春堂的郎中,所以才設計讓邱老板賠償其浪費的時間,無非是挖個坑,讓溫子琦與裴淵庭二人往里跳而已。
此時聞聽黃捕頭這么一問,便恰巧證實其心中所想乃是正確的,但是臉上卻佯裝出驚訝匪夷之色,搖頭道:“不知道啊,他是誰?”
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瞧的溫子琦,看著柳祿這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在戲耍黃捕頭,登時心中一怒,便開口道:“老黃,他早知道我是誰!你還在這里賣個什么勁,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此言說的一點沒錯,當柳祿聽到溫子琦說他是裴淵庭的師弟之時,便已經(jīng)猜到了其身份,之所以一直沒有點破,是因為怕自己屈身相求,會遭了對方牽制,所以才裝傻充愣。
此刻聞聽被溫子琦出言點破,登時臉色一僵,尷尬地笑著說道:“溫兄弟真是慧眼如炬,我這點小伎倆,豈能瞞的過你呢!”說著雙手一抱拳,客客氣氣地說道:“溫先生,柳知府囑咐小人前去貴堂請一名醫(yī),能在此遇到您也是緣分?!?
既然已經(jīng)被戳穿,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