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方才緩了過來,他也是聰明之人,自然是從其神情中讀出一二,便一下子癱軟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語道:“好險好險!”
心中雖有余悸,但是眼下之事仍舊需要面對,半盞茶之后,楊宏緩緩直起身來,抬眸擰望著溫子琦,神情肅穆地說道:“既然此藥并無長生不老的功效,柳南天為何還在不遺余力的嘗試!”
聽聞此言,溫子琦緩緩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你以為柳南天不知道此藥有問題嗎?”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疑問,楊宏顯然有點驚訝,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詫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柳南天知道這藥有問題?可是…可是!”
或許是自己也對已此有所懷疑,所以楊宏雙唇頻動可是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有力的證據,便悻悻地說道:“這怕是溫兄弟的猜測吧!”
似乎對于楊宏的不信任,溫子琦并沒有當作一回事,只是淡然一笑,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剛才也說了,你看到就有那么多人在服用,如果此藥真是長生不老,那他柳南天為何不自己服用呢?”
說至這里,伸手拿起桌上的錦盒,輕輕一掀,盒子上下分離。只見在盒在中間放著一個鵪鶉蛋大小的藥丸。也不知是鼻子過于靈敏,還是這藥丸的藥香過于濃溢,盒子一經打開,房間里充斥著撲鼻的異香。
溫子琦將其置于鼻下微微一嗅,冷笑一聲道:“諸多名貴藥材混合于一起,就這一枚所消耗的成本,便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年的開支!”
說著語氣一頓,抬眼看著楊宏,皮笑肉不笑地詢問道:“你覺得耗費這么大的財力為了什么?難道是為了讓這群人長生不老?”
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雖不能說人人俱是如此,但是十有八九當官的都難保清廉之身。或許有的官,初從官場秉承著一顆匡扶濟世之心,可時間久了難免不被所侵染。并不是心有所變,而是若不能同流合污,就會變成一枝獨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若論官場楊宏身在其中自然知道一二,有句俗話說的好,善財難舍,所以對于柳南天此舉自已也曾有過疑慮,只不過并未用心。
而適才溫子琦再一次提起,讓他心中不由一震,登時凝眉苦思,良久之后,方才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他在試!”
“沒錯!”溫子琦立即明白他想說什么,便不動神色地點了點頭,隨即壓低聲音說道:“所以我覺得,從我口中說出此藥有何弊端,起不到多大作用,因為這些他早已知曉。很難讓他信服!”
“那怎么辦!”楊弘伸手一拍大腿,“我還指望你,說此藥有問題博得信任,才能助我完成大事!”
看著他一副幾欲急得要跳腳,溫子琦心中一喜,便瞥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楊兄,你到底要找他做什么事情,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聽聞此言,楊宏登時一愣,隨即眉尖一挑,指著溫子琦怪笑起來。“你小子,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啊!”
眼見自己的想法要就敗露,“我.我.我哪有!”溫子琦一驚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結巴了起來,“楊兄.楊兄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沒聽明白!”
“心虛了是不是!”楊宏大笑著,并沒有準備就此放過,便緊追不舍的問道:“說,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溫子琦瞪眼看了他半天,才放棄的雙手一攤道:“其實也沒什么,因為我聽你說了大公子之后,想要投于門下而已,舔著一張臉雙手空空顯得多沒誠意!”
“所以你就打起了我的注意!”楊宏失笑道:“我若沒辦成的事情,你如果能夠漂漂亮亮地完成,自然會受到青睞。但是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在幾次三番的下套誆我,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是個真小人!”
溫子琦嘿嘿一笑,并沒有否認,與其瞞騙無法讓楊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