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柳福明顯一愣,似乎對于這個突然叫柳南天的舉動,讓其有些匪夷所思,隨即定了定神,方才一臉驚疑地問道:“楊公子,你剛才說什么?”
柳南天何許人,又不是酒館打雜跑堂的,豈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初聞此言,下意識的一愣是因為,害怕這楊宏在柳南天面前說自己找人代替名醫之事。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如此做,完全是順著老爺的意思行事而已,雖沒有明示,但伺候他將近三十年,即使是一個眼神都不會理解差。
念至此節,心中便篤定了許多,這才意識到楊宏剛才說的竟然讓柳南天來見他,心中頓時驚訝不已。
或許是因為柳福的質問,亦或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此時乃是一位沒有利用價值的廢人一個,這般呼來喚去明顯不合時宜。
“柳管家,”楊宏雙唇微抿,面露尬色地說道:“楊某因腿腳不便,煩請柳管家能通稟一聲柳老爺,就是我有緊要之事找他!”
柳福皺起他那花白的眉毛,穩穩地盯著楊宏,良久之方才輕嘆一口氣說道:“楊公子,你也知道我家老爺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話說到這里,柳福似有點不忍名言故意的停頓了下來,但楊弘顯然已經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了,便淡笑一聲,回視道:“你是想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我算老幾是嗎?”
聞聽此言,柳福既沒有辯駁,也沒有否認啊,只是眉峰微挑,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道:“我可沒這么說,這都是你自己說的!”
聽他這么一說,楊宏雙側臉頰肌肉抽動了幾下,又強行將其繃住,咬牙切齒地說道:“柳管家,你這樣有意思嗎?”
說著語氣一頓,昂起頭來長吁一口氣,好似不屑與其爭辯一般道:“隨你怎么說吧,我今天把活說了,他日若是柳知府怪罪下來,你掉了腦袋可不要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
不知是不是因為說到了掉腦袋,柳福神色明顯與剛才不同,就連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楊公子,你也知道我家柳老爺公務繁忙,想要約見都是事先進行預約的,你這突如其來的要見,你讓我怎么辦呢?”
此話倒是不假,并非柳??桃饪浯螅咸焐頌橐恢拗?,除去每日重要公文的批閱,還要抽出一部分的時間去巡查各個縣衙,雖貴為知府,但是留在府衙的時間確實是不多。
但是瞧著楊宏的神情又不像是無事生非的樣子,便微微的一錯愕,“要不這樣,你二位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前廳打問一下,看看老爺今日去了哪里,幾時回來!”
說罷便微微一施禮,欲轉身要走,就在他腳步將動未動之際,身后傳來了楊弘的一句,“告訴柳知府,事關中大,最好讓她盡快趕來!”這一聲來的突兀,讓柳福剛欲要邁出去的步伐僵在半空,久久未能落下。
“楊公子,你這是何意思?”柳福扭轉身來,視線有些飄忽,因為他挺明白了楊宏這話是何意思。
楊宏看了一眼柳福,視線有那么幾息好似冰凍的湖泊一般,對于這個柳福來說,如果整個青州城,只有一個人知道柳南天下落的話,那么一定是他。
所以當他答應去前院通稟,那就說明柳南天此時應該就在柳府,而他只所以沒有將允諾的事情說死,是因為柳南天是否答應來見楊宏,這一點是他不能保證的。
或許是因為風寒導致體力不支,楊宏的眉宇間有些許的疲憊,他緩緩地將視線凝在柳福的臉上,慢悠悠地說道:“你是誰?”說著語氣故意一頓,好似在等著回答,又好似在喘息。
不過這種感覺只又短短的幾息,楊宏看著嘴唇微張將欲回答的柳福,便淺眉一笑,淡淡地說道:“你可是柳福柳大管家,怎么能不知道柳老爺身在何處呢!”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柳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