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柳南天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是讓柳祿遍訪名醫,他去請來一個門徒算什么,這讓楊賢侄心里如何想,難道我這個世伯竟然是這樣的人!”說著沖柳福一揮手,呵斥道“你身為總管家,竟然縱然手下的人這般行事!”
柳福透過雙眸,凝視著眼前這個看似火冒三丈的柳南天,心里極度驚訝,難道自己理解錯了嗎?
可這種念頭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便被他自己給否定了,因為柳南天眸中沒有絲毫的慍怒,反而還有三分的不屑。
“回老爺!”柳福將腰彎的好似蝦米一般,恭敬地回道“小的知道錯了,小的這就去好好處罰一下柳祿!”說罷便緩緩地推出廂房。
“柳伯父你這是做什么?”楊宏違心的長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柳祿乃是著急病情,想早日讓我痊愈,所以才聽信傳言,將溫先生請來,他根本沒有錯呀!”
說道這里抬眼瞟了一下溫子琦,見其臉色入場,并沒有一絲的不悅,便接著說道“柳祿非但沒有過還有功呢,我覺得你應該賞賜一番才對!”
好似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柳南天臉上瞬間掛滿了淺笑,搖頭道“賢侄,我沒有聽錯吧,他請來了一個學徒為你治病,你非但不怨恨他,你還替她求情,我看你是燒糊涂了吧!”
楊宏乃聰明之人,自然從柳南天話中聽出了其對溫子琦的不屑,心中登時一喜,眼下鷸蚌即將相爭,而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念及至此,便嘆息一聲道“柳伯父這你老人家就看走眼了,這位溫先生可是有大才!”
“哦?”柳南天眉間微挑,視線開始有些不穩,因為他明白楊宏此人一般仗著自己身后的大公子一向是眼高于頂,很少有過夸贊他人的時候,而這此竟然對此人如此的推崇,難道此人真有補天之材?
想至此節,便抬手輕撫頜下胡須,緩緩道“柳某我自持見過不少,但是這位先生卻是恕我眼拙!”說著語氣一頓,自嘲一聲“老了老了,看人都看不準了!”
這話自然是客套話,倘如真有人相信他說的自己已老眼昏花,恐怕早已死無葬生之地,溫子琦何等聰慧,自然一聽便知他在想什么,便眸色微微加深了幾分,回稟道“柳大人,這話可就說的有點過了,誰不知道你老人家乃是青州之福!”
說著抬眼掃了一下楊宏,笑瞇瞇地繼續的說道“其實楊公子剛才有點太過于夸大,哪里有什么能力!還大才,說出去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本來想坐山觀虎斗,此刻見溫子琦拋來眼神,便微微一怔,隨即無奈地說道“溫先生藥到病除的神乎其技還不能算大才,那我真不知道如何說了!”
這話明眼人一聽,便知這乃搪塞之詞,可柳南天聽聞此言,竟雙眉緊鎖,默然良久后方才緩緩地說道“楊賢侄剛剛說溫先生有藥到病除的神技?”
未待楊宏說話,溫子琦連忙擺了擺手,辯解道“柳大人,你就別聽他在這里吹噓了,那里有什么藥到病除,無非就是心病遇到了心藥而已!”
坐于床上的楊宏初聞此言,神情有一絲絲的不悅,就連雙眸都好似冰凍的水潭一般,可數息過后,竟然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地神色,就連說話也變得激動不已,“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心病遇到了心藥!”
久經官場的柳南天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登時明白了是何意思,便用手輕輕彈了一下衣衫上灰塵,語氣如霜地問道“想不到楊賢侄竟然有心病,那你說說你這心病到底是因何而來,這位溫名醫又是如何幫你醫治的!”
這番話雖然初聽并沒有什么,但是從他那猶如寒霜敷面的神情中說出來,就是另有一番味道了。
本以為眼前的二人,聽聞他這番話語,態度可能有所收斂,可讓柳南天驚訝不已的是,楊宏非但沒有一絲絲的驚恐,反而笑得猶如雛子小兒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寶貝一